协议签署后，谢惟果然没有敷衍。 常常讲着讲着就讲到了夜里十一点，许琳舟困得眼睛睁不开，还得被他拿圆规柄戳一下脑袋：“记得你的比赛。” 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学习成绩。 十二天里，她将脱离他的掌控，单独与全国各路网球少年混在一块，还要同场竞技、一起集训、一起住宿。 更别提，还有个杨炽。 谢惟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丝非常不善的冷意。 最好是签个字、按个手印、背个誓：那种连她自己都赖不掉的确定关系方式。 一个多小时后，书桌上已堆起厚厚一摞写过的草稿纸，笔迹清晰，重写过几次的地方也被反复勾线圈出。 “检查。” 页面上写得干净利落，步骤完整，甚至连辅助线画得都比她平时认真。他只扫了几秒，唇角抬起一边。 他把练习册搁回桌上，弹了下纸角，抬起眼看她。 他眉梢轻挑，嗓音拖了点调，“上回考68分怎么考出来的？” “你说来听听。”谢惟一副“我洗耳恭听”的表情。 “上次考试恰逢open。你知道的，美网时差，我连着熬了快一周，每天看球看到快四点……” “你是认真的吗？” 谢惟一边摇头，一边撑着下巴看她。 “这叫世界级赛事优先级。”她一指他电脑，“你能为省选复习熬夜，我为四大满贯牺牲点数学分，有问题吗？” “凭什么？”许琳舟不服气地瞪眼。 谢惟看她那副写完一套题就准备“功成身退”的样子，指节敲了下桌面，懒洋洋地开口。 许琳舟正拿着水杯往嘴里灌，一听这话立刻把杯子放下，眼睛一瞪：“还写？我都写快一晚上了！你这是压榨劳工知道吗？” “那我更该休息一会儿。”她坐在椅子上不动，双手抱胸，整个人往椅背一靠，“atp球员都有换边休息时间，我呢？你连块毛巾都没发。” 他直接走到她面前，眼神低落时带着点好笑的无奈。下一秒，手臂一伸，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轻轻一拦，顺势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膝盖弯曲处托住她大腿根的位置。 “靠你身上？”她撑着他肩膀，还没来得及反抗，鼻尖已经撞进他睡衣上的微凉气味里。 “你这叫变相体罚。”她坐得不太安稳，腰微弓着想逃，但被他臂弯卡得死死的，动一下都像是自己主动靠上去。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后，掌心贴着她后腰的皮肤，不带任何侵略性，却形成一个无法轻易挣脱的包围圈。 他没有等她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打算征求她的允许，就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许琳舟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液涌向脸颊，带来一阵阵热意。 他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鼻息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含混不清，“这几天怕耽误你时间，都不敢碰你。” 许琳舟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唇，他的舌便顺势滑了进去，不似之前的攻城略地，而是温柔地勾勒她口腔的内壁，与她的舌尖轻轻触碰、缠绕。 她小腿挂在椅边，身体自然贴进他怀里，就像风吹草倒，全凭习惯方向伏下去，不需要思考。 舌尖探进去，缓缓卷挽，又舔过她的软腭，稍稍吸扯，带着细微的啧响。 谢惟这才略略后退半寸，用鼻尖轻蹭着她红透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