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当歌手也好吗？” 方知予从电脑里抬眼，看着她，眼眸深沉：“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我学的是网络传媒专业，现在这个岗位专业很对口……” 祝清禾慌忙跟过去：“方总，我是哪里没做好吗？请你告——” “祝清禾，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错了？”方知予屈膝贴近，“错哪了？” 祝清禾单身二十二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前面温热一触即软, 浑身被笼罩在清甜的淡香里，只能依靠背后的墙壁支撑身体。 方知予维持悬在她身前, 将落不落的姿势：“还有呢？” 方知予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 眼底暗涌着复杂的情绪，祝清禾说不明白，像是有点失落, 又隐隐委屈。 祝清禾翕动干燥的嘴唇：“方总……” 祝清禾昨夜吮过的脖子, 口红褪去, 吹弹可破的雪肤上仍然留着紫红色的痕迹。 祝清禾下意识想，如果再吮一下, 是不是能吸出草莓的甜味？ 感受到潮热的气流，祝清禾猛然停住，腆着泛红的脸蛋埋下头，鼻音嗡嗡：“对不起。” “昨晚喝多了。” 方知予慢慢抽开撑在墙上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换岗是万总批准的。” 祝清禾对她鞠躬：“真的对不起！” 昨晚她抱着很强的期待，壮着酒胆问方知予“我是不是你的宝贝”，结果得到方知予的一句“头晕就去医院”，把她肚子里的百转柔肠都搅成了死结。 做错事，该受罚，祝清禾摆正认错态度，自觉靠墙罚站，任方总处置。 祝清禾忐忑地听着她的鼠标嗒嗒，嗒嗒，纠结说点什么好，方知予低沉地开口：“下不为例，你走吧。” 刚才的燥热转瞬全无，空调把祝清禾吹得手臂凉凉，心也凉凉。 祝清禾嗫嚅，慢吞吞地走向办公室大门，一步三回头。 祝清禾依依不舍地看她最后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出办公室。 祝清禾一进企宣部，几个新人围过来，周围的老员工们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小铃的表情既好奇又担心：“祝清禾，方总叫你去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看她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谁信啊。 小铃欲言又止，生怕伤害了祝清禾柔软的心灵：“方总不会真的因为一个杯子开除你吧？” 小铃松了口气，轻轻拍她的手肘：“那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祝清禾回忆她们在办公室的经过，可以说是从火焰山的热辣，急转到南北极的刺寒。 这句话，短短三个字，对她而言确实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