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我是网络与新媒体。” “我很喜欢华乐的宣传，尤其是方总的音乐概念设计，她是我的偶像。” 方知予悄无声息地走到祝清禾后面，递上没收来的酸奶和小熊饼干，压低声音说：“辛苦了，吃点小零食吧。” 祝清禾回头，谢字没说完，嘴巴来不及闭上，保持一个圆。 祝清禾早上一醒右眼皮就在跳。 今早醒了以后，她头不晕了，酒劲完全消退，她的脑子里蹦出几个说醉话的画面，十根脚趾头恨不得在床上抠出故宫。 救命。 不过这也说明方知予对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在意吧，毕竟方知予没有给她积极的回应。 方知予不知道她今天报道，给她准备了早饭，叮嘱她不舒服就多睡一会。 现下她没想好怎么面对她，方知予就出现在她面前。 祝清禾错愕地和方知予对视半秒，旁边的老员工比她更惊慌。 祝清禾当然知道，因为这只水晶杯是她亲自手绘送给方知予的。 方知予扫了眼地上的碎片，惋惜道：“没事。” 想来祝清禾一个新人什么都不懂，所以方总让老员工去拿清洁工具。 有一天方总突然把这个杯子带到办公室用，听小桐说方总每天都要抱着它喝水，可宝贝了。 方知予的声音飘出来一点，没有生气，反而比员工们平时听到的更温和：“你怎么在这里？” 杨主管正从过道走来，见这老员工在小会议室外将走不走，问她：“干嘛呢？” 杨主管愣住：“啊？” 老员工耸耸肩，去后勤处拿扫把和簸箕，一去一回的功夫，“某新人打碎方总水晶杯可能被辞退”的新闻已经传遍整个办公楼层。 经理和主管还没来，前桌的姑娘转过来，关心她：“祝清禾，你去哪了？” 姑娘用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跟她说：“刚才他们都在传，有个今天刚来的新人打扫小会议室，把方总监最喜欢的杯子摔碎了，估计会被辞退。” 从杯子打碎到现在，时间不到半小时，就人尽皆知了？ 企宣部经理和主管走到讲台上：“欢迎各位加入企宣部，我们的培训会议马上开始，请大家坐回座位。” 祝清禾看向投影的ppt，首先展示的是企宣部的部门职责和工作内容，然后是往年成绩和今年的战略目标…… 方知予对她说：你快回经济部跟经纪人对接，不要又被企宣部逮来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方知予解释她放弃经纪约的事实。 她要让方知予失望了。 祝清禾张开手心，看她之前画的小鱼，祈祷方知予得知真相时的场面不要太尴尬，酒后出的洋相已经够多了，再来一点，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杨主管把话筒递给企宣部经理，经理笑盈盈地从新人名单里抽问：“祝清禾，你来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