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予歪头，屈肘支住下颌：“不是，原来里面有幅画，后来撤掉了。” “一直偷懒没有换，而且画看久了印在心里，是撤不掉的。” 方知予的说法好文艺啊。 “嗯？好！” 她唱着为方知予而作的《小雨》，一遍遍琢磨方知予说的话：像口红印在衬衣上，看久了的画印在心里，撤不掉。 那有的地方洗不掉，是哪里洗不掉？ 祝清禾的唇印留在了方知予的心上！ 方知予的哑谜好高超。 临近晚上十点，祝清禾收拾琴谱和包包，准备回学校宿舍。 方知予说那样耽误时间，明天去配一把新钥匙给她，只要祝清禾需要，可以随时到她家用录音棚。方知予家装的老式机械锁，备用钥匙忘记放哪了，只能重新配。 “知予姐姐，你这样帮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你把钥匙给我，不担心……” 祝清禾嗫嚅：“你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祝清禾忽闪大眼睛：“啊？” 再说了，知予姐姐能怎么坏…… 祝清禾心里一阵暖意，脸颊热热的低头：“嗯嗯，我记住了。” 祝清禾脚步轻快地走出录音棚，仰起脸，嘴角向上翘。 方知予怎么这么好啊。 洗手台上摆着无火香薰和一束洋牡丹。 鱼白，钢琴白，装饰白，方知予是不是喜欢白色啊。 手机震动，沉寂已久的高中同学群忽然热闹，冒出99+的小红点。 文雯：［群聊记录］ 祝清禾点开转发的聊天记录看了一眼，退出。 祝清禾：我在群里。 文雯：我以为你没看到。 顿一顿，删除。 文雯：哦哦，你还在练歌吧。 她点进高中群。 同学1：好多年不见！经常看你朋友圈，学委现在更美啦！ 秦子衿：谢谢老同学们。 秦子衿：我夏季毕业回国，这次回来时间紧，等夏天请大家聚餐。 刚到录音棚门口，文雯发了张聊天截图过来。 文雯：她在小组群里你了。 祝清禾：去啊。 文雯：苗，你没事吧？ 祝清禾：我怎么了。 方知予从笔记本里抬眼，多媒体大屏幕上赫然刷新聊天框，一直连着祝清禾的手机蓝牙。 文雯：【担心你触景伤情。】 救大命，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