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千恩万谢:“好,谢谢医生,辛苦各位护士姐姐了。”
待到vip单人病房只剩夫夫二人,田阮心疼地牵着虞惊墨冰凉的手,试图给他焐热,“虞先生对不起,是是帮我吃了那盅菌子,才会中毒这么深。”
虞惊墨的眼里只有眼前的青年容颜未改,白得发光,宛如天使,“你为什么是小骚夫?你很骚吗?”
田阮:“……我不是。”
随着青年话音落下,原本顽固待在他头顶的文字小精灵挥舞翅膀屁股一扭,头顶的字就变了。
虞惊墨一字一字念:“小、娇、妻。这个更适合你,娇娇的,天真的。”
田阮瞪他,“在你眼里,我到底多少种身份?”
“一个身份。”虞惊墨确凿无疑,“你是田阮,是你自己,也是我心上人。”
田阮猝不及防听到这令人心动不已的情话,心里甜得冒泡,“果然中毒的虞先生,还是虞先生。”
“中毒?中了你的毒?”
“……可以这么说。”
“那你给我炒炒,一笔勾销。”
田阮瞪他,“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虞惊墨严肃而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说:“想不到。”
田阮不勉强他了,焐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低着脑袋害羞地说:“我昨晚还给你炒炒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虞惊墨想起来了一点,喉结上下一滚,巨龙生痛,“具体怎么做的?”
“我趴在书桌上,你抱着我……”田阮不忍细说,“你可凶了。”
“我不凶了。”
“你说谎,你每次都很凶,很猛。我都快被你撞坏了。”
虞惊墨反手捉住青年细长白皙的手,“你像个瓷娃娃那么白,我给你上色而已。”
田阮脸蛋红红地扫他一眼,“你记得了?”
“不记得。”虞惊墨故意说,“你多说点,我就想起来了。”
“……你、你总咬我,特别是neinei。”
“嗯?”虞惊墨似是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田阮掀起自己的卫衣。
冰肌玉骨,白雪红梅,吻痕斑驳,煞是动人。
“现在还红着。”田阮说,“只能穿纯棉的,不能擦到。”
虞惊墨看着一脸单纯的青年,幽幽叹息:“你……诱惑我。”
放下衣服,田阮伏在虞惊墨身上说:“等你好了,你自然就想起来了。现在不许乱动。”
虞惊墨眼前如梦似幻,似真似假,扭曲的空间里只有青年是唯一的真实。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抚青年微微鼓起的还带着稚气的脸蛋,捏着青年的柔软的耳垂说:“我不动,你动。”
“?”
虞惊墨掀开被子,邀请的姿态。
田阮垂眸望去,红着耳根一探巨龙巢穴。
虞惊墨眼前的幻象逐渐散去,他闭上眼睛,掌心轻轻捋着青年柔顺蓬松的发丝,胸腔发出一声低低的,大提琴般的叹息。
半小时后,田阮去卫生间,用漱口水漱了一下。
他也是服了,虞惊墨都中毒了,精力还这么旺盛。
等他出来,虞惊墨已经睡着了。
田阮刚要生气,却在看到虞惊墨眉眼间的疲惫时倏然消散,他坐在床边凝望虞惊墨沉静的睡颜,用手指摩挲他峻拔如峰的轮廓。
饱满的头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条锋利的下颌,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这是一颗极具聪慧与果断的脑袋。
而那巍峨如山、挺拔如竹的身体,则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与勇气。
但便是厉害如虞惊墨,也会有疲惫脆弱的时候。
田阮亲了亲虞惊墨的鼻尖,“虞先生,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之后他盯着点滴,直到快要挂完,按了铃叫护士来。
护士给换了一袋药水,说:“这袋挂完就没了,记得喊你丈夫起来排尿。”
田阮:“好。”
这袋刚开始挂,时间起码一小时,田阮用手帕盖住虞惊墨的手,掖了掖被子,就去找倒霉的好大儿和儿媳。
这两人住在同一病房。
在下一层的双人病房,住宿比单人vip病房差点,住院费却不差多少,优点是有个病友作伴。但若这两个病人都吃了菌子中毒,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田阮进去的时候,路秋焰正在骑动感单车,虞商一手自己挂水,一手给他举着药水,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儿砸,儿媳,你们怎么样?”
两人闻言看过来。
虞商:“爱丽丝,兔子精来了。”
路秋焰:“我不会受他诱惑进入兔子洞,等我一脚踹飞他,放心吧帽子先生。”
田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