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尴尬:“我们会赔的。”
可怜的埃克斯只能继续录制,负伤完成这期的任务。
田阮哀叹:“看来行行都不容易,xx那么有名,还要带伤工作。”
虞惊墨:“像他这个咖位,一天一百万不是问题。”
田阮:“……我撤回一个同情。”
要是给他一百万,他也能艰苦奋斗一整天。
只是可惜原书主角攻受的糖,难道真的吃不到了吗?田阮幽怨地看着一脸无聊的路秋焰。
路秋焰是真的无聊,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砖头,用脚踢着玩,大约当成了足球,脚下一使劲,砖头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砸中虞商后脑勺。
路秋焰:“……”
田阮:“……”
砖头咣当落地,碎成两半,虞商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冷冽的眼神在触到路秋焰有点茫然。
虞惊墨顿住。
走在虞商身边的奚钦和谢堂燕也顿住,目露惊恐:“会、会长,你的头……”
一道鲜红的血流淌过虞商修长的脖颈,没入扣得整整齐齐的衣领。
虞商用手抹了一下,一手殷红,瞳孔一缩,漆黑的眼瞳暗淡下来,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虞商!”田阮和路秋焰同时叫道。
奚钦及时把虞商扶住,“喂?”
谢堂燕:“会长你不要死啊!”
周遭学生:“???”
人家是飞来横祸,虞商是飞来砖头,没能英雄救美的他,被路秋焰一砖头给砸晕了。
医务室里气氛凝重。
田阮问:“你为什么砸虞商?”
路秋焰眉头都快打成一个蝴蝶结,盯着单人床上的虞商,“我也不知道,砖头忽然就飞起来了……”
“踢砖头,你脚不疼吗?”
“疼。”
田阮没话了,他觉得路秋焰肯定是被世界的意志强制走剧情了,反正虞商必须受伤,路秋焰必须心怀愧疚。
“对不起,叔叔。”路秋焰垂着脑袋对虞惊墨说。
虞惊墨看了眼头上绑着绷带的虞商,“等他醒来,你对他说。”
“哦。”路秋焰就那么站着。
田阮说:“你坐下把鞋子脱了,你的脚说不定受伤了。”
“没事。我跟人打架比这疼多了。”
“……”
路秋焰意识到在虞惊墨面前说打架也许不太好,走到一边倚着墙,等虞商醒来。
虞惊墨起身对田阮说:“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接你。”
田阮点头,“虞先生你去忙,我和路秋焰守着就好。”
小小的医务室没了虞惊墨,校医的压力瞬间少了大半,其实虞商没什么大问题,后脑勺的伤口不大,流的血也不多,就是可能吓到了才会晕厥。
田阮安慰路秋焰:“虞商没事的,就是有点晕血。”
“晕血?”路秋焰不解。
田阮犹疑地看了眼校医,校医阿姨很有眼色地以上厕所为由出了门。
路秋焰坐在隔壁的病床上,摆出倾听的姿势,“怎么说?”
田阮缓了缓,关于虞商晕血这事,在原书里还是路秋焰很久之后才知道的,现在剧透也没事,不如说反而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虞商的生母是开甜品店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遭遇抢劫身亡,这事你应该知道吧?”田阮问。
路秋焰一愣,他家以前也算富裕,这种商圈的秘事他当然听说过一二,但没仔细深究过,很多人只是当做谈资罢了,“嗯。”
“他母亲身中数刀,流了很多血……虞商到医院后看到了。”
路秋焰心脏蓦然揪紧,像是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些呼吸不畅,他看了眼虞商,又不敢多看,什么也说不出。
他从没想过,虞商如今耀眼的身家,光辉的身份,底下其实潜藏着一段不能示人的过往。
就算那时候很小,很多事遗忘,但留下的创伤仍在,在不经意间偷走虞商的高傲与自持,让他像个脆弱的孩子。
当然,这一面本该只有主角受能看到。
田阮不过占了知道原书剧情的先机,他瞅着路秋焰的神色越来越愧疚,心满意足叹道:“他不喜欢你打架,其实是不喜欢看到你流血。”
路秋焰紧抿着唇,嗯了一声。
于是半小时后虞商醒来,看到的就是路秋焰满面的愧疚:“虞商,对不起,我再也不打架了。”
虞商:“?”
虞商:“你写个保证书。”
路秋焰与之大眼瞪小眼,乖乖拿出书包里纸笔,写了保证书。
虞商拿过保证书,仔细辨认他的丑字,“再写一遍,认真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