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您放心,肯定扣他工资,这顿饭就当补偿您。您看可以吗?”
南淮橘看着拿扫帚和抹布收拾地面的海朝,眉头仍紧紧皱着,“行吧。”
田阮:“……”
虞惊墨瞥了一眼。
田阮忍不住说:“南淮橘,你怎么这样?”
南淮橘振振有词:“我怎么样?他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田阮看不过,海朝好歹是他大侄子,刚要叫经理说清楚,海朝淡淡开口:“没事,习惯了。”
一句话,把田阮给噎了回去。
南淮橘捏着手指,哼了一声,却没吃东西。
气氛凝滞,僵持。
田阮知道海朝心气高,忍了这次亏,定然是之前吃过不少次这样的亏,才能一脸平静地接受惩罚。
“南淮橘,我看错你了。”田阮说。
南淮橘脸色僵硬,垂着眼睛赌气,他本来就是来找海朝的茬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是不会忘记被打鼻子的痛的!
海朝收拾好垃圾,站起来睨着南淮橘,眼神冷冷的,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后厨。
南淮橘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田阮愤愤地瞪着他,结果发现这位大少爷眼里居然慢慢蓄满了泪花,“……南淮橘,你不是要哭吧?”
南淮橘嘴唇一颤,怒吼道:“我才没有哭!我讨厌你们!呜哇哇……”
推开椅子,南淮橘大哭着跑了。
田阮:“……”
田阮茫然,“他怎么了?”
虞惊墨给他夹了个肠粉,“后悔了。”
“?”
“嘴硬心软,和你相反。”
“……”田阮不服,“我哪里心硬了?”
虞惊墨思忖须臾,“有钱赚的时候心最硬。”
田阮服了:“好吧,我是喜欢钱。可我更喜欢你。我对你总是心软,你看不出来吗?”
虞惊墨莞尔:“看出来了,也做到了。”
每次田阮说不要,只要虞惊墨强硬一点,田阮就会给他。
那通身的柔软骨肉,一腔的柔情似水,以及最隐秘最深的快乐,田阮对他总是予取予求。
在床上,不管虞惊墨对他做什么,田阮都顺从、配合、合作。
那时意乱情迷,是青年最乖的时候。
这么想着,藏在龙巢里的巨龙有些震颤,发痛。
想要再次交缠。
但虞惊墨面上云淡风轻,平静地用餐。
海朝过来给隔壁桌送菜,却发现人走茶凉,问:“人呢?”
田阮:“南淮橘哭着跑了。”
海朝不为所动,“哦。”菜还是放着,有无人吃也不关他的事。
田阮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算了,南淮橘还是留着让海朝自己教训吧,他是管不着的。
吃过饭,虞惊墨带田阮去医院拍片子。
脚踝只是看着严重些,没伤到骨头,过两天就能好,医生简单交代几句,就叫下一位病人。田阮看得出,这种小伤都来医院拍片,医生可能觉得大题小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说了没事。”田阮噘嘴,“我们这是占用公共资源,不好的。”
虞惊墨:“那以后回家给家庭医生看。”
“嗯。”
两人刚出门诊大楼,就看到便宜大哥和贺兰斯。
田阮惊喜道:“大哥,你们也来拍片?”
杜恨别:“……嗯。”
“拍什么片?”田阮打量他们,“你们哪里扭了?”
贺兰斯:“你大哥的老腰被我坐扭了。”
田阮:“……”
他的这对哥嫂,都是狠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