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贺兰斯打断她说,不给彼此留半点余地。
黄篱苦笑:“我明白了。”
田阮嘴边沾着一粒西瓜籽,宛如红娘般深情配音:“不,你不明白,贺兰斯只是怕你不守妇道,和他旧情复燃。”
黄篱:“……”
贺兰斯:“你闭嘴会死吗?”
田阮:“你不长嘴,我替你长,你还凶我。大哥你要替我报仇。”
杜恨别不置可否,只是对黄篱说:“黄小姐慢走不送,有缘再会。”
黄篱点头,抱着琵琶慢慢走了。
这个瓜吃得食不知味,田阮还以为会形成三角恋的局面,旧情人大战新男友,渣男夹在其中左右摇摆。
“没想到你还挺有节操的。”田阮对贺兰斯说。
贺兰斯呵呵笑道:“我的节操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还是过期七八年的干草。”
拿得起,放得下,确实是贺兰斯的性格。
就是不知道杜恨别会不会变成“干草”,田阮绝不能让自己嗑的cp黄了,虽然从一开始也没多看好,可毕竟是便宜大哥,血浓于水,他得帮一把。
“还是我大哥好,有钱有闲,器大活好。”田阮认真地夸赞。
贺兰斯一瞥杜恨别那处,有了笑意:“是器大活好。”
杜恨别不失礼貌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路秋焰根本没耳朵听,这种成年人的内容不要让他一个未成年听到好吗?
不多时,杜恨别身边就围了一圈人。
冬青集团和杜家还没什么合作,没什么人知道田阮是杜家的小儿子,杜恨别的名头在国内不算很响亮,但上次敢和冬青争夺与国企的合作,在业内也是少见的头铁。
“杜总平时练铁头功吗?”就有一位董事这么问。
杜恨别:“?”
杜恨别笑道:“我的头铁不铁我不知道,反正我弟弟头挺铁的。”
“弟弟?”
“哦,就是虞惊墨的夫人。”
“!!”
这层关系很快便传遍了冬青集团上下,他们一直以为田阮出身普通,是个不值钱的爬床货色,阴差阳错才会和虞惊墨结婚。
现在看来是藏拙,那么大的家世竟然一点风声都查不到。
之所以姓田不姓杜,恐怕就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在众人的心中,田阮就算不戴虞惊墨送他的那串檀木串珠,没有虞惊墨的宠爱,身份地位也变得高大上起来——这根本就是商业联姻。
虞惊墨应酬完一圈,顺便和老总们开了个十分钟的会议。
他一袭银黑的定制西装,剪裁妥帖,舒适修身,显得既高且瘦,爆发力满满的肌肉被悉数藏在板正优雅的小羊驼绒面料下。
两条腿长得没边儿,衬得腰窄肩宽。手工皮鞋头部尖尖,锃亮闪烁微光。
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是一幅画。比例完美的下颌线与鼻梁连成峻拔陡峭的弧度,多出或少了一毫米都不行,威压逼得周遭静谧,大家只敢在十米开外交谈。
田阮探头探脑的样子被虞惊墨视线捕捉。
虞惊墨平静地说了句“散会”,长腿阔步朝田阮走来。
田阮仰着脸问:“好了吗?”
“嗯。”虞惊墨伸手拿去他脸上的西瓜籽,牵着他和杜恨别打招呼,“岳父岳母怎么没来?”
田阮抢答:“爸爸拉屎擦屁股的时候把腰扭了,妈妈在照顾他。”
“……”
杜恨别:“其实不用那么详细。”
虞惊墨环顾一圈,看到虞商在兢兢业业地社交,转移了话题:“之前我提到的项目,杜总考虑得怎么样?”
杜恨别轻轻一笑:“在商言商,你给我开的价我不太满意。总不能因为是一家人,就让我白干吧?”
虞惊墨:“再加三千万。”
杜恨别伸出一只手,“至少这个,还是亲情价。”
“可以。”
杜恨别举起红酒,“合作愉快。”
虞惊墨拿起一杯香槟与之碰杯,“合作愉快。”
音响里的乐曲换成了欢快的调子,公关部主持人上台,活跃气氛道:“年末狂欢之夜,怎么能没有明星助兴?有请——”
专门卖了个关子,吸引众人视线。
不过身为资本一方,大家见多识广,娱乐圈的小明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又不是没见过。去参加一些酒会晚宴时,经常会有明星来助兴,不足为奇。
“严xx!!”主持人话音刚落,一头金毛挑染红毛的时尚男人走下台阶,妆容精致的面孔确有几分帅气,上身无袖套头衫,胡乱画着英文字母“mad”,乍一看像“妈的”。
紧身裤大腿以下是一条条的丝带,装饰出仙气飘飘的效果。埃克斯一边走,一边朝众人抛媚眼。
别说,他的媚眼还真有人接,至少没什么机会见大明星的助理秘书、文职们就很激动:“xx!”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