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也笑得愉悦:“我可没喂过别人。”顿了顿又道,“没有主动喂过。” 陵渊知她心思,也不劝阻,只道:“我陪你同去。” 陵渊听出她这是在爱护自己,倍感愉悦,但知道与她多辩无益,便搂住她说道:“我跟在你后面总成吧?你一人去我总是不放心的。” 庞进说道:“圣上说一切都凭殿下决断,不过待战事平定,军权么……”他嘿嘿一笑像是不好意思多言。 银池笑而不语,并不接话,庞进自是知道这位嘉恪殿下不可能轻易交出军权,何况陵督公也在此地,自己来这一趟实属自讨没趣,便赔笑道:“臣明白殿下的顾虑,皇上虽说要收回军权倒也没说个时限,臣想着看殿下如何行止,不再需要军权时再交回便是了。” 庞进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也只好端茶喝了几口,压低声音谨慎说道:“臣斗胆,敢问殿下的意思是?” 庞进不过是通过裙带关系上位的一介武夫,但也知晓此地三国混战十分凶险,而熊鸿锦被困在何处虽不知晓,却也明白近期必会攻打,恐是险之又险,立即说道:“臣万万不敢邀功,只盼能为殿下尽绵薄之力——请殿下吩咐!” 银池自然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心里想笑,面上倒是一片接纳:“好说。庞将军先将军队驻扎在附近吧,以备不时之需。” 明冉带着精锐逼近熊鸿锦藏匿的深山,他不知道银池带着庞进的部分人马从侧方也在逼近,更不知道陵渊带人押后护卫,还有一股先遣小队从靠近藏匿地点的斜后方攀爬入内,打算杀个措手不及。 暗暗深深吸了口气,银池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琥珀,不知是安慰她还是自己地说道:“今日定能成功,别怕。” 银池笑了,带着宽慰和感叹:“若真这么不走运,护好你自己。”她看向前方,“熊鸿锦如果能在今日逃走,那就是我命数不济。” 饶是周身狼狈境况窘迫,熊鸿锦仍然显现出颇为自傲的皇族风姿,站在机关鸟背上俯视众生一般,睥睨地笑道:“我现在便乘风而去,你们能拿我如何?” 熊鸿锦大笑,机关鸟振翅而起,山腰上的巨网挥洒而下,却被机关鸟翅上突然伸出的旋转利刃全部割断!明冉大惊失色,高声疾呼士兵抛甩勾爪将机关鸟拦下!然而就在这瞬息之间机关鸟已经振翅而去,飞出了一段距离! 而那熊鸿锦似是料到会有此一击,用胳膊硬生生格挡,与那刀撞在一处发出“砰”的声响!而他的胳膊毫发无损,定是有机关装在其中。看不清他是如何操纵的,臂膀上射出道道粼粼寒光,对着刺杀之人的脖颈而去! 银池已攀爬至附近高一些的山头,打算从此处用象兽和机关鸟压制熊鸿锦,与明冉形成上下夹击之态。而熊鸿锦乘着机关鸟割断拦网逃离,她立即命人攻击,却见陵渊飞跃至熊鸿锦身旁直接砍杀,可那熊鸿锦臂上的鳞光机不仅挡住了还迅速反击,眼看陵渊就要死于片片薄利锋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