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花石决定机关兽的多少,而机关兽的多少决定战场的胜败。 银池眸子微凝,笑了笑说道:“猜到太子殿下定会留手,不愧是太子殿下呢。回去转告太子殿下,若能成功取下熊鸿锦的头,一切便依太子殿下所言。不过太子殿下也看到了,即使没有机关兽,大烨也赢了此役,眼下太子殿下只送些机关兽来助战,联手的心并不诚啊。” 这其实已是答允银池的要求的意思了,看来熊辰彦与下属们早已商讨过,会再给银池一部分兵力——只不过这必须由银池提出,而不是他主动送来。 银池露出安慰的笑意:“有劳了,麻烦代为转告太子殿下:飞花入水无尽流,以伞遮天诸事休。” 那人表示定会转禀,很快离去。陵渊从侧门走进来,轻哼着说道:“你和熊辰彦还有这等暗语?说了什么情话?” 陵渊站在她面前,摆出不悦的样子:“又是花又是伞,缠绵得很。” 陵渊伸手抱住她,矫情道:“那你怎么不缠我,偏去缠别人?” “那也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你的缠命索也只能缠我,不能便宜旁人。” 陵渊含笑握住银池的手,靠在唇边亲了亲,说道:“看来这熊辰彦连个可信的传话之人都没有,搞这些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情诗的东西。当太子当成这样,真是无用。” 陵渊也不隐瞒,笑道:“你知道了?” “好啊,”陵渊笑看着她,“顺带让圣上赐婚,行不行?” 陵渊“啧”了一声,靠近她贴住她的侧脸,蛊惑似地说道:“为我破例一次,不行?” 银池微微一激灵,捶了陵渊两下,嗔怒道:“不行!谁让你咬我……”没说完又被吮了,继而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上来。 这次银池推他,没能推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后来直接将她抱起,抱着走进后院去了。 银池笑着点头,软懒地歪在他身上,说道:“战事还未结束,我这样太过懒散了吧?” 银池点了陵渊的额头一下:“你少让我累着些,耽误正事。” 银池呵呵一笑,抬脚就去踹陵渊,被他预知似的握住了脚踝捏了捏,又给她塞回薄被里,黏缠地说道:“要微臣伺候更衣吗?” “怎么又自称‘孤’了?”陵渊委屈地看着银池,“还真生气了?” “那意思是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臣,伺候你。”陵渊缠绵又认真地看着银池,“你怎样吩咐都可以。” “你这人一说‘孤’就是跟我划清界限,”陵渊凝着她故作忿忿,“多少次了?” 银池吃着糖酥酪,这从前在宫中也常吃的甜食,却在当下品出了丝丝缕缕不同往常的甜,由衷地说了句:“这可真是我吃过的最甜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