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倏地收回手,斥道:“大胆贼人!琥珀玹珪,给我杀了他!” “你怎样?”银池连忙去看玹珪的伤势,而琥珀对着熊鸿锦挥刺匕首也以失败告终,在外面与熊鸿锦缠斗,对银池大喊:“主人快走!” 未见追兵,银池与玹珪暂时停在一隐蔽的废弃宅院外。银池担忧琥珀及其他不见踪影的人,还想寻些伤药给玹珪止血,玹珪只扯下些许衣物简单包扎,说道:“主人还是回到大烨境内更为安全稳妥,不必担心下奴的伤,快走吧。” 玹珪心中也做此猜想,但安慰道:“主人勿忧,现下最要紧的是主人的安危,旁的事暂且别想了。” 噩梦般的声音由远及近,银池耸然一惊,玹珪立即挡在银池身前。 玹珪不认得这机括,但银池一眼认出那是极厉害的“鳞光机”,能一瞬之间射发二十枚如鱼鳞般大小的薄利锋刃,取人性命与刹那。 她知道,熊鸿锦现在不会杀死自己,但很有可能为了威慑自己而杀死玹珪。 银池压制住身后蠢蠢欲动的玹珪,紧盯着熊鸿锦:“你到底想做什么?” 银池偏头脱离他的抚触,熊鸿锦一把将她的下巴掰正对着自己,阴兀地笑道:“真是离我太久了,嗯?觉着可以忤逆我的意思了?” 熊鸿锦:“我所思所想,一直都是带你回南楚,怎地明知故问?” “呦,我的银侧妃总是这么会讲条件呢,”熊鸿锦捏着银池下巴的手更为用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熊鸿锦一路拖扯着银池上马又疾驰,玹珪在后面连跃轻功追得十分费力,好在没多久熊鸿锦停了下来,指着前方一片尘烟滚滚的地方说道:“好好看看,大烨的诚王就陷在那里头,还有那一直假模假样找你的史那晴,被我困在归南城外一处机关冢之中,你说她还能不能出来?即便有十分厉害的帮手,我看她呀,哼哼,”他笑看着银池,像求夸奖的小孩似的,“为夫替你出气了,高兴吗?” “啊对了,还有你带在身边的那个熊鸿锦,”熊鸿锦笑得开怀,“也一并仍到机关冢里去了。哎呀呀,银侧妃是不是太想念我了?还找了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时刻带着?”他的唇凑到银池耳畔,“跟他做什么了吗?如今我就在你眼前,想做什么都随你呀。” 玹珪忍无可忍地出拳就打,刺杀的匕首也追了上去。熊鸿锦似是知道玹珪会出手,那鳞光机几乎是同时喷射而出,玹珪却也聪明得紧,闪身避开又反手刺向熊鸿锦背部,两人过了十来招,熊鸿锦一直扯着银池不松手,银池虽也出手相助但更多时候是被熊鸿锦用来挟制玹珪,反而多有不便。银池眼见着玹珪要再次被鳞光机所射,一把按住熊鸿锦的臂膀,急道:“别伤他!你要如何我不会反抗!” 银池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看向玹珪捂着心口,直接上手想掀开他的衣衫为他拔除暗器,却听熊鸿锦慢悠悠地说道:“一颗红沙丸子罢了,银妃这么替别的男人着急,我可是要生气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