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笑着说,“你就这样回你的居所去吧。” 嘉恪:“……” 软吗? 刚才他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衣衫上擦拭,她没能注意到如意锦软不软,因为她的手指刮擦在他胸腹之间那只隔着两层软缎的衣衫上,颇为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片紧绷硬挺的肌肤。 她立即看他一眼,还好他仍然闭着双眼。 “不委屈,”陵渊笑道,“为殿下,怎会委屈?” 她定了定神,推着陵渊往门口去,待到了门口,她说道:“睁眼,走吧。” 他行了个礼,却不是殿下与微臣之间的礼数,而是男子对女子的礼数,还是关系颇为亲近的那种。 只是他的笑声,还在隐隐传来,直接熨进嘉恪的心里。 澹台璟涛知晓此事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命人告知嘉恪,北戎使团进宫宴饮当日需她作陪。北戎亦有给嘉恪的礼物送进宫中,包括她要求的“北地弧珠”,虽只有五颗,但附上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函,表示另外五颗定会奉上,只请嘉恪给些许时间。 不该如此。 陵渊的消息陆续传回,除了告知嘉恪关于接近水路的种种之外,还会有几句提及沿途的风物,也会带来陵渊认为稀奇的吃食和首饰,一件件蕴着路途上的风情,仿佛嘉恪随着他也走了一遭。 澹台璟涛以为她厌烦应付想要与她和亲的使团,只吩咐宫人多多给她布菜,并不说其他。北戎使团以舒穆罗为首,对嘉恪奉承了一箩筐的话,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嘉恪说道:“听闻嘉恪殿下在南楚时以一曲‘落英缤纷舞’名动天下,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观?” 嘉恪很清楚澹台璟涛有多要面子,在使臣面前让长公主宛如青楼女子一般献舞,澹台璟涛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嘉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澹台璟涛回避了她的目光,抬手饮酒。 嘉恪在偏殿更衣,澹台璟涛身边的小太监跟了过来,隔着一道屏风对她说道:“殿下宽宥,北戎猛兽军团已陈兵边境,寒城发来的军报一封接着一封,皇上也是不得已啊……” 小太监“噗通”跪在地上,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过了一阵,小太监又道:“殿下,跳舞所用衣服已放在这里,请您换上。”他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头,“殿下,请体谅皇上不易,皇上已派兵前往寒城了,陵督公也不在宫中,许是也得了皇上密旨去行事了,一切都是为了大烨,还请殿下忍这一时之辱。” 嘉恪勾唇笑了。 “滚出去。”嘉恪冷冷吩咐,“再多说一个字,立即将你的舌头拔出来。” 嘉恪看着那一套所谓的跳舞所用衣裙,不过是一堆花瓣,直接就想上前掀翻了去。静默一旁的琥珀忽而惊道:“主人小心!” 一个带着阴沉笑意的男子看着嘉恪,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