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戴着? 嘉恪懒得理他这句,却又忽然笑道:“他不是还带着飞蛾耳坠么,那心就是在孤这里的,有什么不安心的?” 嘉恪呵呵一笑:“勾搭便勾搭了,别让孤知道就行,只要他陪着孤的时候让孤觉得他是真心的就好。” 嘉恪哈哈一笑,说道:“孤都三生三世三双人了,还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图个快活罢了。”她浑不在意地笑道,“怎么,陵督公养了家小?要那女子对你一心一意是吗?陵督公自然是能这样的,哪有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别的心思?别说那女子了,没有胆子这么大的奸夫吧,哈哈哈哈。” 嘉恪“啧啧”两声,说道:“就算对着你温柔又贴心,也不见得就真的心里眼里都是你,如景妃那样的,不过是想在男人身上捞些好处罢了。” 嘉恪:“也是,不真心就把她丢去缉事司牢狱之中,对吧督公?” 嘉恪突然就“哼”了一声:“关孤何事?孤为何要与你谈论这些?无趣!”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很快走出了兰房。 陵渊将嘉恪送回宫中,一路送至风华无双宫。之后去向澹台璟涛禀报,说起南楚使臣刺杀嘉恪之事,但未提南楚使臣所言关于二皇子去向的消息;又将北戎使团遭遇刺杀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不过行刺者自然是南楚使团余党。澹台璟涛听完沉默了一阵,阴沉着脸说道:“在大烨京城,他们竟敢如此放肆,陵卿,你缉事司都是吃闲饭的?” 陵渊一惊,澹台璟涛继续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朕不会应允,朕偏就允了,看其他人还怎么说。” 澹台璟涛:“答允联姻之后两国之间的礼仪流程还有至少半年,聘仪中多多要求金沙矿,以备驱动机关兽之用。在这半年中让皇姐研制出机关兽,等送嫁之时将机关兽安排在其中,重创北戎,让他们俯首称臣。” 澹台璟涛想了想,叹道:“陵卿,朕有时想,朕并不是个合适的一国之君。” 澹台璟涛被这马屁拍得极为舒适,虚扶陵渊起身,说道:“满朝文武阳奉阴违者甚,多亏陵卿一应打点,在外面做着朕的眼与手,不然这朝堂早都乱了。” 澹台璟涛:“陵卿还是好好活着为朕效力吧,肝脑涂地这等事就让别人去。” 澹台璟涛:“与北戎之事就按你说的办,但他们若是执意求娶皇姐,也可先假意答允。” 澹台璟涛笑道:“还是陵卿最懂朕。皇姐一直说她嫁过三次不再嫁了,朕很想知道如果朕让她再嫁,她会有何反应,会做何反抗。” 澹台璟涛只要想起这种可能,就感到身心无比舒畅,仿佛多年的阴郁都能一扫而空。 澹台璟涛微惊,他是清楚陵渊的识人之能的,忙问道:“皇姐对你说什么了吗?” 澹台璟涛一脸凝重地想了想了,说道:“那你先去试探一下皇姐的意思,若她真如此强硬,再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