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笑起来,不见报复的促狭,只有舒心快意。 陵渊一笑:“已来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陵渊:“是殿下的架子,微臣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陵渊从善如流地立即抬臂给她搭上,说道:“是,微臣伺候殿下。” 嘉恪看着他,也不叫起,冷淡地说道:“使臣要是这样称呼孤,孤就走了。” 嘉恪当真转身就走,陵渊也不从中转圜,仍然抬着臂让她搭着,陪她往外走。南楚使臣急道:“银……这、嘉恪长公主殿下!” 使臣一惊:“这?这等大事,臣不敢擅专……” 使臣没想到嘉恪长公主如此强硬,求救似地看了陵渊一眼。陵渊也瞥了他一眼,给了个“不知情、也没办法转圜”的眼神。使臣为了更重要的事,犹豫了一阵只得说道:“臣答应殿下便是。” 使臣起身站到嘉恪对面,陵渊站在嘉恪身侧。使臣原本觉得陵渊是会帮自己的,但现在这架势让他觉得陵渊宛如嘉恪身边的一尊杀神,自己若稍有不慎,都不用嘉恪长公主吩咐,陵渊立刻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 嘉恪打断道:“先写和离文书,拿你的金印来。” 嘉恪写得认真却又极快,像是这文书已在她心里过了千万遍,一气呵成,无一字错漏。写完之后扬起下巴示意陵渊,陵渊会意地拿起文书递到使臣那边。 陵渊注意到,嘉恪一直看着使臣的手,看着那金印完全落下才松了一口气。她面上并无波澜,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陵渊就是察觉到了她些许的紧张。于是不等她吩咐,陵渊拿起那张盖了金印的和离文书给嘉恪过目,她点头之后再细细收好。 使臣压着心中不快,说道:“长公主殿下之前所说构陷太子一事,希望殿下能写一份文书让臣带回南楚,以证太子清白。” 使臣也笑了笑:“只要王上相信就好,殿下应该明白这其中深意。” 使臣:“总归要试试才知道。” 使臣:“殿下一直在大烨皇宫之内,应当可保无虞。” 使臣脸色已经不好看:“那殿下要如何?本使已为殿下在和离文书上落了金印,殿下却不肯写下证明太子清白的文书,那本使回到南楚后大可说刚才落的那金印是殿下强迫落下的!与本使无关!” 使臣惊得大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南楚虎视眈眈大烨多年,又有机关兽在手,但始终没有一举攻破大烨,使臣可知为何?”陵渊笑着说道,“南楚也曾尝试过进攻大烨,但至多是两败俱伤,并没有大获全胜,使臣可知为何?” 陵渊笑道:“呵,那使臣强硬什么呢?是指望你在这里受辱之后,南楚王上会为你挥师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