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恪轻嗤:“你利用孤得了太多好处了,孤不怎么高兴。” 嘉恪心中微微一动,总觉得陵渊这话像是把他从她这里得到的好处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告诉她:看,因为这些,所以我会帮你。 这是记着了她说过的话吗?生怕她推拒他的援手?所以先给她找好了理由? 她早已深谙揣测和猜疑之道,并以此护持自己多次,极少有过差错。 陵渊俯首倾听:“殿下吩咐。” 陵渊听完,面上并无意外,说道:“在这之后呢?” 陵渊看向她:“这两件事办妥之后,殿下想要做什么?”他换了种说法,“殿下想要在大烨过怎样的日子?” 陵渊也笑:“殿下当知道,只要皇上健在,殿下的日子就不太可能有这八个字。” 陵渊:“皇上未有子嗣,弑君之后诸王相争或是权臣谋逆,对殿下来说绝非好事。” 陵渊轻轻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浅笑道:“依微臣之见,殿下与微臣呈剑拔弩张之态,才能皆得皇上信任。” 陵渊:“殿下吩咐的两件事,微臣记在心里了,只是这两件事一件比一件需要的时间长,还望殿下耐心相候,不吝相助。” 陵渊:“有缘有故,微臣都是按照殿下的吩咐来行事的。”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她,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揣测她的想法。 他倒是没有丝毫慌乱,垂眸规矩道:“微臣僭越,一时忘了,还请殿下恕罪。” 陵渊本就是一直站在她身侧,此时恭敬行礼告辞,不过走开两步又回到说道:“希望下次微臣来时,殿下能赏微臣一个软墩坐坐。” 陵渊一笑,走了出去。 陵渊平静无波地微微行礼,说道:“景妃娘娘言重了,本座替皇上办差,稍许疏忽也是有的,娘娘见谅。” 虽然沈放很有眼色地在景妃靠近后就将周围的宫人都带远了,但陵渊还是扫了周围一眼,提醒景妃道:“凡事自有皇上定夺,本座不过是将所见所闻都禀报皇上罢了。娘娘若有疑问也应当去找皇上,而不是在这里与本座争辩,惹人笑话。” 陵渊的声音凉且静:“景妃娘娘有闲情逸致与本座逞这口舌之快,本座却没有闲暇一直聆听娘娘的教诲。缉事司事忙,本座告辞,娘娘请便。” 陵渊脚步未停,丢下一句话:“娘娘可以试试对他们动手,如果娘娘认为自己可以承担后果的话。” 陵渊停步,好笑地看着她:“此事娘娘当去找皇上,怎地来找一个阉人?” 陵渊:“皇上既然答允给娘娘孩子,自然不用再喝那些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