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自是当做没有听出什么端倪,答道:“是,经常。罚跪后也可以用。” 上完药,陵渊随意偏头看向一旁的衣柜:“殿下所需的寝衣在何处?换上便睡下吧,微臣唤人进来收拾。”他几乎没寻找就拉过了锦被盖在嘉恪身上,一看便知伺候人十分熟稔。 陵渊点头,起身摘下眼上绸条,前往衣柜寻找。很快寻来了寝衣放在嘉恪枕边,说道:“有劳殿下自行更衣。” “留在这里陪孤,”嘉恪说道,“不然孤就告发你。” “抗旨不尊,擅自来此,还脱了孤的衣裳,摸遍了孤的全身。” 陵渊勾笑意:“旧伤未好,就想添新伤么?” 陵渊再行一礼,转身出去了。 只是清晨醒来时,嘉恪看见床沿边爬伏着的宫女,是琥珀。 嘉恪盯着她上下打量:“你怎么样?那畜生对你用刑了?” 嘉恪稍微放心,琥珀又说道:“是陵督公放奴婢出来的。” 琥珀:“奴婢不清楚,但确实是陵督公亲自前来释了奴婢。” 嘉恪不再去想,叫琥珀去休息,不必伺候。琥珀却摇头:“陵督公叮嘱奴婢着紧盯着主人身上的伤处,按时清理和上药,以免留下疤痕。” 琥珀不明白地望着嘉恪,嘉恪笑道:“孤身上要是留下了疤,怎么好再把孤卖给下一家呢?” 嘉恪思忖了一阵,问道:“你怎么不叫他陵狗了?” 嘉恪轻嗤:“真好假好,你分得清?” 嘉恪轻轻抚了抚琥珀的头。 是夜,澹台璟涛借酒浇愁,陵渊如往常一样陪侍在侧。澹台璟涛念叨着与嘉恪长公主年幼时的趣事,陵渊并不插话,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及至后来,澹台璟涛笑着说了一句:“左明那厮既然如此念着皇姐,朕就让他进宫来陪伴皇姐。” 澹台璟涛醉醺醺的笑着:“三日后就展示皇姐带回的枢节,那些老臣就不会在意一个区区左明了。朕还不知道他们?眼下如何与南楚抗衡才是重中之重。” 澹台璟涛:“那两个枢节果真神奇,朕摆弄了一天都没完全弄明白,还是陵卿你安排的那个机关师为朕演示,朕才清楚到底如何使用。”他大力拍了拍陵渊的肩,“好,干得好,待机关府开府,朕命你为府主!” 澹台璟涛哈哈地笑着:“三日后让那些老臣看看,朕的皇姐有多威武!以身犯险从南楚带回重要的枢节!日后大烨也能有自己的机关兽,能与南楚抗衡!” 有些嫌恶地挥了挥身上沾染的酒气,陵渊走到殿外远处风口,静静待着散了一散。 三日后的枢节展演,若展演出令臣民欣喜之技,皇帝会立即命人研制其中机巧,嘉恪长公主也就没了用处;若没有展演出令臣民满意之技,嘉恪长公主也没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