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遇袭待严闻将严琮带回到他二人的马车边时, 严琮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看到他们的马车和随行的随从休息的马车是一样的时候, 他的面色有些难看。这一次回程王延锡带了少量的随从,这一次回程他们的行程是在一块儿的,目标显眼,还是多准备些的好。王延锡行事一向节俭,基本点到即止,浣溯溪的马车不是他准备他没什么好说,而他自己的马车因为要放重要的物件,所以找了辆大一些的,其他人的马车便是同一规制的了, 基本是以三人为单位一辆马车,让一辆马车上的人轮换休息时用。照原定的安排,严闻应当在王延锡那辆马车上,如今突然多了一个严琮,虽没有人说什么, 但是准备好的马车却是得变动。严闻自然是不会丢下严琮一个人, 是以他二人便只能用这马车, 这还是其他人挤挤特地空出来的, 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严闻对于这马车没有任何意见,他此番回程,不需准备旁的, 连花销都省了, 现在还劳烦人将马车空出来,他心里已是很感激。但严琮就不一样了, 若是没有王延锡和浣溯溪的马车珠玉在前, 大家都是一样的马车, 他自是也无甚感觉。可偏偏,浣溯溪和王延锡的马车就是特殊了些,尤其是浣溯溪的马车,对比实在显眼,加之方才严闻在其面前低三下四的为他的到来表示歉意,严琮的心里便越发觉得难以接受。在他看来浣溯溪此举无疑是在嘲讽他,嘲笑他如今的处境,这样的蔑视就像一记耳光扇在他的面上,从面上一直烧到心里。见严闻二人迟迟不动,他们身侧的旁人催促道:“是有什么问题吗?快些收拾好,天色不早得赶紧动身了。”严闻应了一声,问身侧的严琮:“哥,想什么呢?我们赶紧上车吧,你放心我知你不擅驾车,驾车的事交给我便是,你在马车内安心休息。”严琮知道严闻是好心,他是个读书人自然是比不过严闻常年随父亲打鱼的身子,但是此刻的他听什么都觉得不是滋味。加上他们这块都是随队的随从,严闻的话就让严琮觉得周围人的目光很是刺眼,他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扬起一个微笑,拍拍严闻的肩膀说道:“哥的身子不如你,但也没差到那地步,你若是累了,便喊我,不必顾虑这些。”他这话说完,严闻笑着应了,周围人也早已各做各的去了,严琮这才抬脚上了马车。队伍总算是开始正常行进。由于在京城拖得时间太久,王延锡之前知道林清浛和浣溯溪做生意的事,所以并没有催促,但是如今上了路,便看得出行程有些赶。回程的事基本是由王延锡安排的,路线自然也是王延锡定的,浣溯溪留意到了她们返程的路线和来时不一样,便问正在赶车的浣颂:“浣颂,我们这番回去的路是否和来时的不一样。”浣颂点头道:“来时走的是大部分人会选择的惯常路线,大都为行走相对平坦安全的大路。”“而王老这次回去的路线,选的是路程最短,但是路不好走,也鲜有人至,补给也很是有限,但会比之前的路短上不少。”听到浣颂的解释,浣溯溪应了一声回到马车内,车内安拿着笔和珊瑚一块儿练字,这段路还算平整,马车的避震也不错,倒是能勉强保持稳定。“安小姐,你又在写小姐的名字。”珊瑚的声音传到浣溯溪耳内,她挑眉凑到近前,果不其然看见安面前的纸张上尽是自己的名字。见浣溯溪看过来,安带着炫耀的意味将纸举到其面前:“溯溪快看,我写的怎么样?”浣溯溪笑笑,没说话接过纸和笔,就在安写过的纸上继续落笔,珊瑚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插嘴道:“安小姐习字,写的最多的就是小姐你的名字。”“我知道。”浣溯溪应了身,她常常会看安的功课,自然知道这些。安支着脑袋看浣溯溪写字,她喜欢浣溯溪的名字,也喜欢写,但最喜欢的还是浣溯溪本人。她的目光从浣溯溪的面容一路向下来到浣溯溪执笔的笔尖,眼睛顿时一亮,里头立马盈出一汪温情。浣溯溪执笔挨个在自己的名字边上写下了安的名字,最后她放下笔,笑道:“你写我的,那我就只好写你的了。”珊瑚眨巴两下眼,动作自然的退到一边,打算揭帘去到外头,她才一打开帘子,耳边便传来浣颂的低喝:“回车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光已经逼至她的面门,浣颂手腕轻压,刀鞘将箭挡开,珊瑚也反应过来,迅速拉下帘子,回到浣溯溪和安的身边,半躬着身子戒备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珊瑚,出什么事了?”虽然浣溯溪没有看见外面的情况,但是却听到了浣颂声音里的异样。“小姐,有敌袭,外头现在情况不明,小姐们还是待在车里的好。”珊瑚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阵仗。虽然她自小饱受恶意,但是这样生死只在一瞬的时刻,还是让她很是紧张。马车在这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速度一下降了下来,因为作用力三人都不受控制的跌坐在木板之上。浣溯溪立马起身去看安的情况,发现安也刚好看过来,这时外头各种声音混作一团,珊瑚来到两人身边问道:“小姐,安小姐,你们没事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