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清浛做事便直接的多了,直接给了浣溯溪一笔银子,让她以备不时之需,虽是庸俗了些,但也最实际。不过这样的马车,人家送你是一回事,你自己开口要就是另一回事了。是以浣溯溪也不好再开口多要两辆,是以他们这一次回去的队伍,浣溯溪的马车可谓是独树一帜,很是显目。林浦为王延锡准备的马车,虽比不上浣溯溪这辆精致舒适,但也宽敞结实,乍一看也不觉得有多大区别。其余的人坐的便是普通的马车或是骑马,由于这一趟人多,浣溯溪的马车上坐的都是女眷,驾车的是浣颂,而林浦和虎子则是和王延锡一辆车。严闻原本计划应当是与王延锡一辆车的,但现在事情有变,他便不好再去那车上。“溯溪,那什么,我哥说他离家许久想回家一趟,是以和我们一道回去,你也知道此行路途遥远,我哥是个读书人,若要他孤身一人回去,我定是心中难安。”“所以,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他和我们一道。”严闻有些紧张的询问这浣溯溪的意见。浣溯溪侧目看向斜后方的严琮,那人看着比她上一次在酒楼见时身形又削瘦了几分,人的精神看着也有些欠佳,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想来最近大抵日子过的不太顺心。让严琮搭个顺风车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京城遭遇了这许多,浣溯溪如今行事习惯多想几分,这嘴上的回答自然也就慢了。见浣溯溪没有回话,严闻还当浣溯溪不同意,赶紧补充道:“溯溪,你别担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你同意给我们挪个地方,我们会自己看着办的,这一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浣溯溪一愣,搭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行个方便,你们自便就是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严琮的耳中,看着在浣溯溪面前卑微致意的严闻,他只感觉眼角吱吱啦啦的烧的疼,尤其是浣溯溪那犹豫的模样。在严琮看来那分明是露骨的嫌弃,这让严琮心中不愤,一股火气只烧心口,让他的呼吸都粗了几分。而那边得到浣溯溪轻声应允的严闻,当即喜上眉梢,在他看来浣溯溪对他的态度已经和启程相比有了质的变化,这样假以时日,重新构建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此处,严闻便觉得身心激动,当即便想牵起浣溯溪手说上几句好话。还不等浣溯溪闪躲,两人身侧传来一声轻喝:“住手!”严闻下意识的僵住了动作,和浣溯溪一道往声音来源处看去,正是安此刻从马车中揭帘走了出来,正巧看见了严闻的举动。“你想做什么?溯溪快回来。”安站在马车之上对着浣溯溪伸出手,目光则警惕的盯着严闻,以防对方再有什么不轨之举。严闻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见浣溯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有些尴尬的将手在腿侧擦了擦,匆忙道:“溯溪,这次真是麻烦你,以后我一定会还礼的,我先走了。”浣溯溪回神对着严闻点点头,然后握住安的手借力上了马车。严闻略有些失落的回身来到严琮的身边,没精打采的说道:“哥,我已经都打点好了,你安心和我们一道回去……哥?”话说到一半,严闻却发现严琮正愣愣的盯着一处出神,并没有将他说的话听进去,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他不由顺着严琮的目光看去。只见严琮目光的尽头,正是此刻站在马车上还未进车厢的浣溯溪和安二人。她二人穿着色彩素雅的衣衫,正拢着被风扬起的秀发说着什么,看着很是高兴,面上尽是清浅明媚的笑意,光是站在那便像是一副画般。这次归程的人大都是男子,穿衣打扮自是没女子那般讲究,而且大都男子的衣物都颜色暗沉,这一下越发反衬出那二人的秀美和与众不同。和严琮一样,严闻也不觉看出了神,而被这美色迷了眼的又何止他二人。似是注意到了周围的目光,浣溯溪整理了一下安面上的面纱,微微侧身收敛笑意,向着四周环顾了一圈。不少人如同严闻般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只有严琮依旧看向那边,恰巧这时安弯腰步入车厢,微风拂面吹起了她面纱一角,不过很快人便进了车厢。但是这惊鸿一眼,足以让严琮身子一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了嘴。严闻此刻已经恢复正常,见严琮还是那般模样,不由的心里一突,莫不是他哥也对溯溪动了心思?正当严闻想问话时,却见严琮有些心神恍惚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问道:“二弟,方才在浣溯溪身边的女子是谁?”一听严琮问的不是浣溯溪,严闻立时便放下心来,对于很是不待见自己,时常打扰他和浣溯溪相处的安,他有着不小的怨气,当下很是不耐的说道:“哦,你说安啊,怎么说,应该算是溯溪的好友吧。”“她是何方人士,是我们村的吗?为何我以前从不知道?”严琮一边问一边仍不住的往浣溯溪的马车方向看。“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大概只有溯溪知道,不说了,我们赶紧将东西搬上马车吧。”严闻并不想在安的话题上多说,催促着严琮赶紧离开。严琮任由严闻领着自己回家,但仍忍不住不住的回味方才的画面,口中喃喃有词道:“安吗?这名字真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