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细说了一下两日后面圣的细节,浣溯溪便起身离开,待浣溯溪离开院子后,王延锡打开了鸟笼的门,笼中的鸟几经试探,终于展翅飞离鸟笼,飞出院落消失在王延锡的眼中。“这雏鸟终究是要高飞的。”回去的路还是由林浦随行,浣溯溪坐在马车上,没了来时找林浦闲聊的那种兴致,她揭开窗帘,看向京城的天空。王延锡今日问她的话,不过是在探她底,王延锡自己都说了一举一动受人监视,她与其的会面这会儿怕是已经落入有心人的耳里,所以无论她今天回答什么,结果都只有一个。只是她要是有丝毫退缩之意,往后她的每一个决定怕是都会有人替她做主。反正都要入局,那不如她自己来做这个执棋人。第67章 入宫等待进宫的这两天对于浣溯溪来说格外的漫长而又短暂, 矛盾的心理让她坐立难安。安半夜醒来总是会发现浣溯溪坐在窗口,她凑过去一起, 浣溯溪不忍心安跟着自己一起熬夜,所以总是把安哄睡后,她又睁眼到天明,原本京城便已经带给她很多的冲击,而即将和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面对面,谁能想到她几个月前还东奔西跑的在海边偷偷的修她那艘小破船。如今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起因全是因为.....浣溯溪伸指捏捏安的鼻头,小声道:“都是你。”进宫当日天还未亮,浣溯溪便早早的客栈的一楼等待, 果然没多久林浦便架着马车到来,还是如之前一般,浣颂留下,而浣溯溪只身前往。马车之上,王延锡端坐在里头, 他今日穿着与以往不同, 虽然和华丽精致还是不沾边, 但是人却好好收拾干净了, 也换了身素雅的服饰,须发也都经过梳理,看着比往日年轻了几分。“先生, 您今日这模样, 我若不是知道此行目的,还当真以为您是去见相好的。”浣溯溪没忍住打趣道。王延锡白了她一眼, 背靠着马车说道:“你懂什么, 我往日在这宫中也是颇有几分人望, 此番进宫也不能丢了份,再者,当今圣上贤明,却有一个少有人知的秘密。”浣溯溪这下来了兴致,好奇的追问道:“是什么?”“这个么~”王延锡故弄玄虚的摸了摸下巴,似乎对他光洁的下巴颇有些不习惯。就在浣溯溪快失去兴趣的时候,王延锡才慢悠悠的说道:“陛下虽不以貌取人,但是却很喜爱容貌上佳的人,虽不至于会因此有所优待,却能让其印象深刻。”说完这话王延锡上下打量了一下浣溯溪,点头道:“不错,到底是我的学生。”浣溯溪无言,就目前来说,这位即将会面的贤君,在她的心中,形象越发模糊不清,她抬眼道:“既然少有人知,那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王延锡瞪了浣溯溪一眼,说道:“自然不是圣上与我说的,而是从一位同僚口中得知,也不知此番回京他是否还一如从前,若是有机会,我也想介绍你们结识一下,我有预感你们应当会投缘。”王延锡的同僚,那岂不是也已年纪不小了,这样的人会和自己投缘?而且还知道当今圣上这等小癖好,这人怎么想都透着一丝怪异。“你是不是在想,我说的人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老头子?”王延锡没好气的说道。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浣溯溪倒是没否认,只是微微错开眼神。王延锡叹了口气,忽而面上又露出几分笑意,说道:“这便是你想当然了,我和你说的这位,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虽说我称其为同僚,但实则他是太子少傅,不过这头衔是他自己开口要来的,他与太子一般年纪,本该为同窗才是。”听到王延锡这么说,浣溯溪才对王延锡口中这人有了些兴趣,接话道:“太子少傅这样的头衔都能要来,想来这人不是才学出众便是家世雄厚吧?”听到浣溯溪这话,王延锡突然高深莫测的轻笑道:“我便知你会这么想,不过到底为何,我便不说了。”这下换浣溯溪不满了:“先生,这就是您不厚道了,说起这话的人是您,现在吊人胃口可非君子所为。”王延锡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大笑了两声,才玩味道:“不是我不和你说,而是这人属实让人无法评说,有机会你自己去确认吧。”浣溯溪还想再说两句,这时马车停了,外头传来了几句说话声,王延锡整了整衣衫,起身道:“到了,入宫后需步行,下车吧。”将手按在心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浣溯溪这才跟着王延锡起身下车。下车后,守宫门的士兵查阅了一下三人的身份,对于王延锡和林浦倒是很熟络,到浣溯溪这多盘问了几句。不过有王延锡在,也用不着浣溯溪自己回答,略略停留后,士兵喊话开门,放三人入了宫。入宫后,浣溯溪一直低着头,尽管心中分外好奇这宫内究竟是何景象,理智却告诉她这等地方,她一介布衣还是谨遵莫听莫看的原则为好。走在浣溯溪前头的王延锡也没了来时的自在样,一直默然往前走,而在浣溯溪身侧的林浦就更不用说了,原本就少言寡语,此刻若不是浣溯溪余光中能看见其,她都怀疑对方早已离开。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前头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王太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