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秀微微摇头,“我没见到知县。”沈洛道:“我猜想知县并非不管,也许这文书从未传到过他手上。当下之急,便是华小娘子你,你要先养好身子,至于状纸,我会替你重拟一份。”***嘱咐好华秀,沈洛与秦木出了观音庙。行至路上,秦木看着沈洛的侧脸,问道:“沈姐姐想帮她?”沈洛抬头看了眼天,已是午时,云层仍然将太阳遮盖的完完全全,使得日光无法照在大地上,厚雪久久不化,她回看了眼秦木,“有何不可。”秦木挠挠头,“当然可以,沈姐姐喜欢做甚便做甚,我是支持的。”她笑得真诚,沈洛也不自觉染了她一点笑意。沈洛有许多话想同秦木说,可秦木虽然笑,但似乎并不愿意同她讲话,她并不习惯这样的秦木。一直等到了家,沈洛忍不住拉住了秦木的手,问道:“你若是不喜欢,直说便是,不必如此。”秦木一脸茫然,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沈姐姐,我没有说太多,是因为我在想华秀的事情,我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沈姐姐竟这样看我,原来我在沈姐姐眼中,是这样一个人。”说罢,秦木大步走进家门,刚走没几步,见沈洛立在原地,又折回去握住她的手回家锁上门。就在她欲拉沈洛的手时,倏地被猝不及防的甩开了,“沈姐姐,我……”沈洛后退一步,低下头,小声道:“抱歉。”秦木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她握紧拳头又很快松开,默默拉着沈洛的衣袖回了后院。秦木打算去内室,沈洛欲去书房,最后俩人去了书房。到了书房,秦木拉住沈洛的手,发现她的手在发抖,顿时后悔了,忙解释道:“沈姐姐,有人在跟踪我们。”沈洛抬头看向秦木。秦木拉着沈洛坐下来,“自从咱们进了观音庙,我便察觉到被人监视,准确一点,是华秀被人监视了,后来我们出了观音庙,那伙人又一直跟着我们,我是想看看这些人想搞甚。”沈洛道:“所以你是故意?”秦木点头,双手捧着下颌细声道:“对呀,演给他们看的。”沈洛:“……”沈洛:“正常说话。”“哦,”秦木直起身拉着沈洛的手,“沈姐姐,你不觉着这样很有意思嘛。”她盯着沈洛的脸,见她面色和缓,暗暗松了口气。沈洛看了眼覆在她手上的手,又看向秦木,问道:“秦木,华秀的事,你怎么看?”秦木道:“相逢即是缘,她两次受伤都能被咱们遇到,我想,这应该是咱们与她的缘分罢,不帮的话,佛祖一定会怪我的,咱们尽力而为。沈姐姐,你一夜未眠,眼下都黑了一片,不如咱们……”“小木,帮我磨墨。”沈洛铺开一张纸,低头回想着华秀的事。“好嘞!”秦木磨着墨,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沈洛方才喊她的名字,道:“沈姐姐,你为何叫我小木?”沈洛抬眸,“你不喜欢?”“当然没有!”秦木站在沈洛背后为她捏着肩,笑道:“沈姐姐,你的字可真好看,就如沈姐姐的人一般。”沈洛唇角微微上扬。眼下除了帮陈蓉更正错别字,她还接了抄书的活,今日又有一桩这样的事,但华秀的事更为紧急重要,她也只能先把前两件事放一下,可对于官府的事情,她也所知甚少。沈洛道:“小木,你去咱家一趟,向爹爹取一本我朝律法,说我抄书用,其他的不要多说。”秦木道了好。听着门开合的声音,沈洛单手托着下颌,视线盯着门口,不到半刻钟,门忽然又开了,沈洛一惊,进来的是陈蓉,沈洛轻轻叹了声,问道:“陈蓉,你怎么来了?”陈蓉拿着一沓纸坐到沈洛边上,兴奋道:“是秦木找我来的,沈洛,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你看看我写的,如何,是不是很妙。”沈洛接过纸张,在看到上面的图画时顿了瞬,后靠着自己的理解,道:“你打算改写金口桥上的那个故事。”“呀呀呀!”陈蓉啧道:“沈洛,你可真理解我,我确有此意,此事如今讨论的正热,大多数人都在关注,反正大家也不会关注事情的原委如何,只要我想的新奇,就能趁上这一把东风!”沈洛蹙眉:“你把这小娘子写的可怜至极,又写了这韩员外与知县勾结,最后说官家遇到此事,帮小娘子夺回公道。先不说这小娘子究竟如何,你这又得罪韩员外,又得罪知县,他们能让你写吗,而你又用的当朝,我估计悬,不用等到大家看到,有一个风声传到这二者耳中,你都可能会被抓起来。”她顿了下,又道:“一定没有好下场。”“啊?”陈蓉道:“那怎么办?我这好不容易想到的。”沈洛盯着陈蓉,道:“不如换一个朝代,不过其实也不用换,但要稍微改一些。”陈蓉将笔递给沈洛,“有劳了!”沈洛颔首。过了片刻,沈洛将改好的纸递给陈蓉。陈蓉认真的看着沈洛改好的内容,半晌道:“知县起初并不知情,所以这小娘子被害,知县知情后,还了小娘子一个公道,被老百姓广为赞颂,妙啊,太妙了,沈洛,看不出来,你心思还挺活络。可这韩员外的下场是不是有些不符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