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沈洛:“我每次都会提前给秦木做好衣裳。”“少言且勤劳能干。”沈洛:“给秦木穿衣?”“贴身诱惑。”沈洛:“……为秦木做饭。”虽然成亲之后只做了一次,但也算做了罢?“厨艺了得……”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谢玉珍洋洋洒洒记了几页,二人不停讨论,就连沈洛都不自觉上心了起来。谢玉珍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未干的墨,“这下一定能马到功成!”沈洛点头:“有何不懂的及时与我沟通。”谢玉珍郑重道:“沈洛,多谢有你。”沈洛笑:“客气了。”***与谢玉珍作别,刚出门口,便见到秦木立在门外徘徊,沈洛叫她:“秦木。”闻言秦木猛然抬头,大步上前拉着沈洛的手,笑道:“沈姐姐,咱们回家罢。”“好。”如今天已大亮,前夜玩的太过尽心,导致今日路上的行人倒是没几个了,街道两边有几个没燃尽的灯笼,看起来像是繁华尽头的寂寥。报晓的铁牌子声不断,叫醒了沉睡的大地,但也因昨夜太过甚,使得今日的早市没多少人。秦木握住沈洛的手轻轻揉捏,脸上的笑从未止过,今年过年真好,有沈洛和她在一起。沈洛看了眼秦木的侧脸,脸上写满了纠结。成了亲,她也喜欢秦木,确实不应该这样相敬如宾了,她们之间应该更近一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罢,今晚她就和秦木洞房。终于下了决心,沈洛缓缓松了口气。秦木一直暗暗观察着沈洛的表情,见沈洛叹气,不解道:“沈姐姐可是有何烦心事,不若说与我听,沈姐姐之前说过,有事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不好。”也许是因为秦木的声音,使沈洛想起了其他东西,她整张脸红的发烫,支支吾吾道:“没,没甚,咱们走罢。”秦木道了声好,后又想起了甚,叫道:“沈姐姐,咱们去观音庙烧柱香罢,好久未曾去了。”保佑她的沈姐姐无灾无难,每日都开心。沈洛道:“也好,之后去爹娘家拜年。”秦木点头。二人出了临西镇,便直接去了观音庙。随着二人出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白,路上人少,雪并未像镇里化那么快,寒气也愈发逼人。沈洛的手虽是热的,但沈洛整个人在她心里一直是柔软娇弱的,因此秦木总是会怕沈洛冷,她将内力给沈洛传了些,又给她带上了斗篷帽,随口问道:“沈姐姐,累不累?”沈洛侧头笑:“不累,你呢?”秦木道:“我当然也不累。”沈洛笑了笑。片刻后,俩人到了观音庙,自从成过亲秦木便没再去了,也不知如今是个甚样。走至门口,秦木大致扫了眼,回头对沈洛笑道:“沈姐姐,看来有人来过这儿,这天这么冷,定是有可怜人在庙里住下躲风寒。”沈洛疑惑:“为何如此说?”“走前观音庙的大门是开着的,我当时是为了让大家烧香拜佛,”秦木推开门,道:“但如今这大门紧闭,且门缝夹新,这一片没雪,显然是时常有人出入。”第47章 文书(七)沈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院里满地的雪,随之是雪地上浅浅的脚印,脚印娇小,似是女子。俄顷,一股寒凉之意袭来,沈洛顺着脚印上前,秦木紧随其后,不过在看到脚印时驻足了。虽然这几日又下了雪将脚印隐去,但仍旧有一些痕迹很显眼,秦木多瞄了几眼,瞄到了一点儿褐红色,她微弯腰细看,褐红在白雪的对比下格外鲜明,甚是刺眼。秦木疑惑,这观音庙一般都是烧香来用,而且她来之前是一所破庙,根本没甚人添香火,除了阿云他们,难不成是阿云出了事……就在她走神的工夫,屋里传来了沈洛的叫声,她没作多想,几步进了屋,“沈姐姐!”沈洛正俯身看着蒲团上的女子,见秦木进来,忙问道:“她受伤了,秦木,你带外伤的药了吗?”见沈洛无事,秦木松了口气,上前几步蹲到沈洛边上,回道:“带了一瓶。”将药瓶给沈洛,她借机看清了地上的人,竟是数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华秀,上次的记忆深刻,她想忘也忘不了。只是这华秀不是边沐村人吗,而且这边沐村离观音庙很远,华秀怎会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少顷,她想到屋外的褐红色,心中有了思量。华秀双眸紧闭,双鬓被冷汗浸湿,唇色苍白且裂出了几道血痕,脸上俱是冻伤的痕迹,沈洛为华秀抹完药,道:“许是多日未曾进食,在又寒又饥之下昏迷了过去。咱们要不要把她带回家,这里漏风漏雪,若是再染了风寒……”秦木神色微变,道:“也好,但沈姐姐,不如咱们把她送回她家罢,她家人知晓了定会担忧的。”沈洛没说太多,微微点了头,“那等她先醒来。”“不……用了……咳!咳咳!咳咳咳……”华秀缓慢睁眼,她艰难说了句话,后又猛烈咳嗽起来,这咳嗽来的凶猛,怎么也止不住,像是欲把肺都咳出一般,沈洛忙拍她的后背,“华娘子,你怎么了!”秦木点了点华秀的太渊穴,见华秀如此,估计风寒无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