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郊区的一片空地停的飞机。这里看起来像是军事用地,远处清一色的铁丝网,还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口号声,大概是训练时喊的口号。 驾驶座上的人她没见过,但当她说话时那声音却莫名的耳熟,尹韫兮的脑袋痛到要爆炸,没去深想。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她的情绪逐渐缓过来。正是因为接受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才让她崩溃,绝望。 被压得喘不过气,眼泪被挤压出来,在白色的裤子上绽出一朵又一朵花。 不行,她就是死,也不要再和齐湍回去。她已经是孑然一身的人了,活着也不能改变什么,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脑子一热,她想推开车门,直接跳下去,车速很快,就算死不了也能折条腿。 没过多久,她昏了过去,脑袋搭在齐湍的肩头。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齐湍心情明显不好,尖锐地回怼,又帮尹韫兮绑好安全带,保证她的安全。 “知道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开快点,跟乌龟似的。”齐湍看向窗外,不耐烦地说。 或许是因为归心似箭,或许是因为许青辞加快速度,齐湍觉得今天到家的速度的确快。 齐湍站在一楼楼梯侧的一副巨大挂画面前,在一旁的柜子上摸索了一阵。 齐湍看了看尹韫兮,又看了看深不见底的黑洞,露出阴森的笑容。她向前踏一步,抱在怀里的尹韫兮先进入黑暗,两个人被光影切开,再向前踏一步,两人都陷入黑暗,暗门缓缓移动,最后将黑洞隐埋。 这盏灯是一个古老的吊灯,刚才开门时钻了一点风进来,把它吹得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砸在地上。 两边的床头都有扣手铐的铁圈,床尾还系了一根大号锁链,就像村里用来绑恶狗的链子。其它空余的地方,有一把看起来就很舒适的黑色靠背椅,还有一把审讯椅,而审讯椅斜后方的墙角,那个最昏暗的角落,似乎……有个人。 她把尹韫兮放在那张干净的大床上,先用床脚的锁链为尹韫兮上镣铐,而后便静静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是吗?”齐湍语调上扬,和她的眉梢一起,她没有看那个角落,而是自顾自地拨弄尹韫兮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可没你主子人渣。” “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像一条发了疯的狗,随意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 “别担心,有什么问题,等兮兮醒了之后,我都会告诉你们。”齐湍勾起手指用直接轻抚尹韫兮吹弹可破的皮肤,以及那令人生怜的交错的泪痕。 像刚从过山车下来一般,尹韫兮晕得想吐,她一清醒,猛的弹起来,超地板干呕,大脑里像放了什么发动机一般,把脑子震碎了,她头疼欲裂,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扶着脑袋,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齐湍坐在一个靠背椅上,托着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向她脑门泼了一盆冰水,她清醒过来,想要下床去抱千羽,却发现自己的脚变得比往常更难以操控。 “齐湍!你要做什么!”她不管脚有多重,先跑到齐湍面前,揪着她的肩膀质问。 “和你分享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低声说完这句话,而后迅速掐住尹韫兮的脖子。 气管好像已经绷到极限,尹韫兮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死神,在死之前,她好像听见千羽在帮她求情。 太好了,死前还能听到有人在乎她,死而无憾了。她闭上眼,一颗泪珠顺着侧脸光滑的曲线落在齐湍的虎口。 “呵呃!咳咳咳!”她拼命咳嗽,把气送上来,两手蜷曲缩在自己的颈前,起死回生的感觉让她泪流满面。 “兮兮,这是我今天想干的第一件事。”并没有理会千羽,齐湍优雅地起立再蹲下,扶正尹韫兮的脸对她说,“把你杀了。” 她害怕到浑身发抖,臀部和手掌搓着 她往后蹭,齐湍便往前走,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一棵孤草。 “兮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玩过之后,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说着,她又移到千羽面前,站起来,一巴掌把早已虚弱不堪的千羽打倒在地,又把审讯椅拿过来,把千羽甩到里面去。 ———— 进度条预估失败 私密马赛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