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了多久的烟,他就在车里看了多久。 “别难过。”贺远川侧过来亲他的下巴,吃掉他眼角迟来的泪:“别难过,程澈呀,睁眼看看我,我在呢,我永远在程澈的身后。” 贺远川眼圈红,把男人往怀里抱得更紧,骨骼贴住骨骼,似乎要嵌在一起。 “但你还是来了,你怎么又来了呢?” 贺远川沉默着,不厌其烦吻掉他不断涌上来的泪。 “因为我爱你。”贺远川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声音又轻又缓: 被一遍遍反复肯定,整个人被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这让程澈生出了莫名且剧烈的充盈。 就像昨晚他颤着失声时被含住的脚指头。 他只需要是程澈。 原来手不凉可以被夸,原来洗脸刷牙都可以被人全程代劳,原来他会被这样爱着。 也不是,只是程澈不记得了。 久而久之,他的睡眠浅了许多,对面一有动静,他便会睁开眼。 一开始他以为程澈醒了,哑着嗓子应,结果对面说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呼吸均匀。 刚准备躺下去睡,便听见听筒里又是一句。 发烧 但念及程澈身体,没有硬来,得给孩子点消化的时间。 戒指摞在戒指上。 电视里放了什么,贺远川不知道。他把程澈揽在怀里, 一双手顺着从脖子摸到腰。 昨晚终于掐着了,细溜溜的。 至于其他的,他那天预测得没错。 程澈的皮肤薄且白,一受外力容易发红,因为有周围正常肤色的对比,一红看起来就十分明显。 边揉边盘算, 以后得把程澈从头到脚给好好地再养一遍。 男人除了耳垂, 腰窝那片也更敏感,手一搭就颤。 他心坏, 自己看不进去电视就故意招惹, 指尖擦着凹陷处蚂蚁般地绕。 颤着扭来扭去,声音变了调哼哼着骂:“你干什么?!” “谁是你老婆。” 身后男人轻笑,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之前说要我,还算数吗?”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男人抱得更紧了,一种明显的触感叫程澈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程澈给勾得呼吸困难,拍身后的人:“难受。” 凶手吃他的手指,明知故问:“为什么难受呢?” 电影也不想看了,歪头急不可耐地去寻男人的唇:“……算数。” 一人燎一次火,不负责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