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川第二天再去飞屋之家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贺远川气得头疼, 那晚就应该直接做，犹豫个什么劲儿啊？ 每次也不白去, 让乔焕置备了一堆东西带着, 吃的喝的玩的，周洁和许信两人惶恐哆嗦不敢收。 除了到店里等，贺远川开车去了程澈开在其他城市的好几家店。 甚至去了程澈后来和江河江蔓一起租住的老居民楼。 跑遍了各个城市, 半个月下来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程澈从来都是这么个人, 看着不大说话，心里有主意的很。 但他是贺远川。 程澈在面对爱的时候缺少一点勇气，小脑袋瓜子总是好把一些事揽到自己身上。 那头贺远川雷打不动驻扎在飞屋之家, 他就不信这人能躲一辈子。 次数多了，有老客好奇，开他的玩笑：“没事吧？最近程医生状态好像不大好，有点像在躲债主。” 清野镇这两年许多地方都在翻新，高中那会儿开心兽医站这边还偏僻的很，现在也开了一溜排的店面。 老式居民楼大多都重新粉刷，地面铺成了柏油路，看着有点焕然一新的样子。 前几天迟老头的电话里就提到了这事儿：“我孙子考上了，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嘿嘿，等明年我回清野镇看看。” 一周后，程澈笑着恭喜的迟老头的好大孙正式上岗，顺路特意关照了爷爷家的邮箱。 地址是同一个，收件人也是同一人。 剩下一叠字迹稚嫩没有收件名的，他又投了回去，把写了地址的这九封摞在一块，一起带走了。 足够坚固，且遮风挡雨，太阳晒不着，雨渗不进去。 程澈不知道这事儿，第二天还悠哉悠哉给许信打了个电话： “得嘞。”对面的许信说：“我下班从那走。” “等等吧。”程澈往小院的躺椅上一坐，身子朝后靠，懒洋洋的：“不急。” 程澈奇怪许信突如其来的殷勤，倒是没想太多：“知道了，谢谢。” 一个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周洁，一个是怎么躲都躲不开的贺总。 “什么手机？”贺远川问。 “老手机？”贺远川重复。 贺远川不说话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言未发地坐了会，期间店里来人，周洁和许信忙去了，贺远川把凉了的茶放在茶几上，出了门。 很快贺远川就收到了许信发来的消息：“贺总，应该是在清野镇，东西是从开心兽医站寄的。” 没办法，贺总给的实在太多了。 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