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梗得发紧,喘不过气,对方穿着身墨绿色的工作服,胸口挂个牌子,上面画了一圈大大小小的猫爪印。 绑上气球就能飞的家,可以带着小猫小狗逃命的家。 “哦。”程澈笑笑,将笔塞进口袋,弯着那双桃花眼,用客气的口吻问他:“你是不是叫贺远川?” 贺远川没说话,再张嘴时声音哑得不像话:“是。” 尝到了见面的滋味,这次他舍不得再放手。 没过几天,在宠物店的前面,浩浩荡荡盖起来了一栋崭新的大楼。 黑白花因为早年流浪过,身体底子差,年初时寿终正寝,安安稳稳地离开了。 能折腾。 “小程医生,你看看我家这猫,尾巴毛是不是太长了?”贺远川问。 程澈看他一眼,又看看猫,拎起尾巴看了看,笑:“是长了点,我给修修吧。” 年龄不大,估计刚大学实习,看着很机灵,他一坐下男孩就端了杯热茶过来。 乔焕的眼力见水平在贺远川的心中已下跌至少三个层级。 身上的每一寸都是用心雕琢,胳膊歪点怎么了? 一根猫尾巴修了半个小时,程澈修得慢,他也慢慢等。 程澈做起事来很专心,当年两人打视频电话,程澈在那头写卷子,能数个小时都不抬一次头。 这些年程澈瘦了些,原本就不大的脸更尖了。 但身型已褪去当年的少年模样,看着是个成年男性了。 手指也是。 想含。 他在程澈的店里心猿意马地喝了三杯茶,程澈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笑:“行了,你看看。” “客气。”程澈眼睛弯:“下次有需要再来。” 临走时贺远川约程医生吃饭,程医生以有事为由拒绝。 老同学每天雷打不动往店里跑,甚至有时他还没到,人就在门口站着了。 “十斤不算胖。” “上周才驱过,不建议。” “……再剪就到肉了,带点药回去吧,一天涂一遍。” 每天程澈开着他那辆黑色商务一到店门口,就远远看见男人戴着墨镜拎着猫,准点准时来找茬。 他在车上坐一个小时,男人站一个小时。 偌大的公司不要了。 喝醉 贺远川低头,玻璃杯从手中滑落,咕噜噜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后碎裂。 质地良好的黑色皮鞋上粘了些杯中残存的酒液。 刘俊趴在桌子上睡觉, 王杉和孙子阳他们几个醉醺醺的, 起身去上厕所。 “滚滚滚,谁跟着你了,腿不听我使唤,我能怎么着?” 王杉在锦临市做零食生意,开了好几家分店,快开成连锁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