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 “哈哈哈,你是小狗。” “谁的小狗?” …… 那些声音走马灯般杂乱地在脑海里翻滚涌动。 程澈害怕下雨,不会来操场的。 ——程澈,我说过的。 ——永远自由。 贺远川从伦敦回来后已经二十多岁,他不再隐藏光芒,悟性高,也肯用功吃苦。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与联系上亲姐姐一起,查到贺临集团内部暗藏多年的灰色地带,秘密调查两年掌握证据后一举扳倒。 贺临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最后是亲女儿和亲儿子将他扭送进了大牢。 贺远川的姐姐叫贺澜,是个聪明又有能力的女人,商场上驰骋多年。 从此贺澜的人生会波澜壮阔,她不再被看作金丝雀。 本就没什么情感,未来各自安好。 好在他天资聪颖,也够审视度明,凡事豁得出去,有勇有谋留退路。 喝完回家抱着马桶吐,那时他没有司机,公司刚起步,规模很小。 司机问:“上哪?” “乌海巷?没听说过。”司机说:“咱们临锦市没有那地儿啊?是不是记错啦?” 晚上睡不着觉,他把自己缩进角落里,靠着墙,学着那个人的样子。 他也开始抽烟。 心里有个大洞,很空,汩汩灌着风。 他被乔稚柏催着去看了医生,说是以后都不能再这样喝酒了。 在贺远川最难的时候,乔稚柏和当年一样,做了贺远川最坚实的后盾。 最后贺远川站起来从职员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后带着公司的职员离开了。 又过了段时间,贺远川才知道摆了这人一道的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贺澜。 贺澜暗中给予了他不少帮助,姐弟俩在不同的领域凭借骨子里的才能与清晰的头脑做得风声水起。 饭桌上不再有人灌他的酒,他被安排在对着门的主位,主办方会着重考虑他口味偏好。 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来接近他,男女都有,抱有各种各样的目的。 贺远川这么些年,身边没见过人,人们摸不透他的取向。 对此也有人专门对着照片研究过——应该是琉璃材质,看着不大像婚戒。 想要接近的人多,但没有人成功过,贺远川独行独往,一直如此。 乔焕实习来了贺远川这儿,小伙子干事儿有眼力见,就是爱玩了些。 酒店靠着湖,晚上从落地窗往外看。 旁边就是架大桥,很高,比清野镇的架子桥高得多,也长得多。 恰是深秋,不时吹来一阵风,拂得远处的湖面在灯光下波光闪闪,很温柔。 桥边停了几辆车,几辆黑色商务,车里关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