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两人通视频电话，程澈还是忍不住说：“怎么突然就要调动座位了呢。” 程澈抱着手机，趴在桌上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几句。 “我说——”程澈慢吞吞抬了点声儿：“我不想跟你分开坐。” 后面又安慰了几句，程澈的心情这才好一些，临睡前两人又磨磨唧唧地在被窝里打了会电话，互道了晚安后才睡去。 “什么转正。”程澈一遇到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就好装听不懂：“听不懂。” “谁翻脸不认人了？”程澈打马虎眼：“咱俩这样不挺好的么。” 于是两人做了个约定，在贺远川的反复强调下，很幼稚地互相拉了勾，约定等明年生日便立刻转正，说谁反悔谁是狗。 事实证明，程澈的担心确实没有多余，在春天到来之际，某天廖老师在班里投屏了一张新的座位表。 程澈急了，放了学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要往办公室里跑。 人刚站起来，衣服就被贺远川拽住了。 “你去哪？”贺远川问。 虽然他也没想好怎么说，用什么理由，但是大脑告诉他得立刻去。 “坐中间不也挺好么，靠前。”贺远川坐那手没松，看了他会儿，才说：“我看了，也不算很远。” 程澈要迈出去的脚站住了，低头盯着他看，问：“你什么意思？” 那只手放开了。 确认全部塞完后，他“嗖”地一声拉上拉链，背着书包掉头就走。 粉笔头倏然弹射出去好一截，还有一小部分碎在他的鞋头上，染了小片红色的痕迹。 到房间后关上门，拉开书包拉链，倒着往桌子上抖。 他盯着看了会，伸手一本本收拾，越收越烦躁，索性抱起来往床上一扔，只留了两本晚上要用的在桌上。 他没管，手机响了会就没声儿了。 之后踩上床，将左边那个枕头朝地上踹下去，给手机调成静音，拉被子睡了。 警告 下学期就是高三，这学期老师的讲课进度明显和上学期不同，从一开学体感上就紧得多。 一整天他心无杂念, 听课听得认真。 不动，正在看他。 回家路上从美食街带了块鸡蛋灌饼, 张嘴时习惯性说两块。 程澈低头扫码把钱转过去,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差点把金额输错，付完后拎着饼边吃边回乌海巷。 【宇宙好心大王】：「小猫探头」在吗jpg 【宇宙好心大王】：「小猫哭泣」好伤心jpg 他盯着两个表情包看了会，手指搭上键盘。 “我看了，也不算很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