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远川一口拒绝：“有你什么事儿？” 乔稚柏背对着窗, 从前面将身子转过来, “和我多少也有点关系吧，我接的生呢——” “要我说，一只叫小廖, 一只叫小潘, ”被cue到的乔稚柏很得瑟地朝贺远川耸肩晃脑袋，清清嗓子，中气十足： 地理老头姓潘，班上学生私下里爱叫小潘。 嘴里继续补充：“原本不富裕的头发雪上加霜, 又掉了些, 简直岌岌可危！” “来我办公室一趟。”头发岌岌可危的小潘此刻鬼魅般站在窗户边，阴森森地飘进来句话。 最瘦最小的那只小猫长得像黑白花，不像布丁。 程澈正在做题, 握着笔想了会，才说：“叫小刺呢？” 如今给黑白花的孩子用，也算是一种传承，黑白花是流浪猫，如今它和它的孩子都不再是了。 只要有这只猫在，这个名字在，贺远川和他永远都会存在一种若隐若现的——隐秘且亲近的连接。 贺远川抬头看了他眼，明知故问：“是刺猬的刺么？” “是吧？”贺远川不明显地拉长声线，小声说。 - 今天是要去吃那家锅巴饭，明天是要买什么东西只有乌海巷那边有。 几次下来，程澈不干了。 贺远川和他不一样，贺远川可不认识什么程赴和唐运生，贺远川谁都不欠。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贺远川越远越好。 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程澈清醒地看着这一切，却无法抽身。 贺远川看了他眼，说：“不吃饭，我去那边逛逛。” 贺远川还是步步紧跟，程澈无奈：“就非得跟着我？” 程澈不走了，他是个聪明孩子，看得出贺远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没事，他们不会再来了。” 这么多天下来，程澈越来越了解贺远川，同样的，贺远川也在越来越了解他，这是个双向的过程。 只是两人每晚在聊猫这个话题上又多了个步骤，贺远川到家后，按照程澈的要求，会首先发来条微信：到家。 次数多了，程澈又提出了新规定，打字看不出是不是本人，万一被绑架了，谁都能拿手机打出这俩字，所以得再发条语音过来才能确认。 程澈就再回一条：知道了。 - 元旦假期过去一段时间后，某天廖老师在班里说：“年后有个数学集训营，校长从市里争取了十个名额，在全校范围内按期末考的成绩择优来评选名额——” 在集训营的最后，各校间会有一场竞赛，这关系到清野中学的荣誉。 从每班挑上几名成绩拔尖的，晚上一起到五楼再上两节数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