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澈没当回事，关上门后准备上楼。 程澈扭头看她：“嗯？” 程澈笑笑：“好，谢谢姨。” 他停住，身子又转回来，看江蔓。 江蔓还没说什么，客厅里倒传来个耳熟的中年男音，咳了几嗓子，是张立柱的声儿：“我就说吧，他养猫了，王海国你还不信——” 江蔓掀帘子带着话进去了：“他搁楼上养，离这么远，有啥啊，大不了我头子钱少收点——” “流浪猫有什么可养的，浑身都是病菌，这满巷子不都是——” 程澈在外面站了会，默不作声地上了楼。 他不会让江蔓为难，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要将猫送到哪里去。 他把被子从江河房间抱了回去，小姑娘垂头丧气，打手语和程澈说：他们知道我们养猫了，这可怎么办呢？ 他有什么招，他什么招也没有。 想来想去，脑海里又跳出了开心兽医站的凶巴巴老头。 晚上贺远川视频打过来时，程澈兴致不高，贺远川显然也不是为了问题目：“你怎么了？” “你脸色不好。”贺远川问：“你吃药了吗？” 没想到贺远川眉头一抬，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坐直了说： 同桌 家里不是有“那位”？程澈虽不知道上次乔稚柏口中的“那位”是谁，但听起来肯定和贺远川的关系不大好。 程澈怕给贺远川带去麻烦, 但对面答得这样干脆, 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他自然是愿意的。 心里堵着的事儿突然卸下去, 程澈这会轻松多了，他打个又大又响的喷嚏, 拽过张纸巾擦鼻子：“谢谢啊。” 只是又欠了份人情。 如果只有程澈或是江河在，它会喜欢在家里窜来窜去，可能因为活动量增加，近来饭量也明显增长。 黑白花在右上角的小屏幕里四处乱窜，显得安静坐着的程澈整个人看起来更蔫吧了。 “这是正常的，因为套卷最后两道有点超纲。”程澈说得认真。 “没了，你早点睡吧。” 他确实困了，但是晚上真躺床上了, 他又睡不着。 刚要伸手挂断，屏幕里的人说话了。 手又收了回去：“嗯。” 对于吃药程澈十分随意，想起来就吃点，想不起来就算了。 对面的贺远川煞有介事地点头，问：“三九应该喝几袋啊？” “凉水还是热水泡啊？” “嗯。”贺远川又点头，这会表情变得认真，不笑了，语气淡淡的：“去把药吃了再睡。” 这人怎么知道他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