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的写作业了？ 手机震动了下，这次有了下载键，程澈下载完将那道题看了一眼，叹口气，慢吞吞打字：这不是第一题？ 程澈：教材第49页，自己看去。 五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程澈点开对面发来的图片，两眼一闭，图片上是第二题。 程澈：52页。 程澈耷拉着眼点开，没猜错，这次发的是第三题。 懒得打字，他大拇指摁着语音键，直接甩了条语音过去。 【炸毛刺猬】：语音 程澈隐忍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一听就是咬着牙呢：“我不是小猿搜题。” 刘姨在门外喊他，他应了声，身子没动，单手将手机提到嘴边：“怎么做啊，小程老师。” 贺远川再次把手机举到嘴边，微不可闻地拖长腔调：“教教吧。” 不愧是第一，思路清晰明了，没有多余的步骤。 拍完抬眼看了时间，打算十分钟后再发过去，骚扰也得是进退有度的，不然容易招人烦。 “和他说我死了。”贺远川漫不经心地答。 所以刘姨也没有再执着，不知对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脚步声远了。 正面，反面，他举着张试卷，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心里飞快地列出式子与解题思路。 从很小的时候，贺远川就发现自己学起东西很快，记忆力也牢固，在身边同学因为数理化薅秃鬓角头发时，一看题目他的脑海里会自动回放出课堂老师说的公式与原理。 八分钟到了，贺远川点开对话框，将第四张照片发过去。 贺远川等了许久，期间接了次乔稚柏的电话。 “家里没啥情况吧，出来玩？” “没，不去。” 贺远川“嗯”了声，正准备挂，听见乔稚柏说：“孙子阳说要喊程澈来玩呢。” “他头上有伤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帮子人，我都听见声儿了，还不够玩？” “别挤了，哎哎我手机——说就是了抢我手机干嘛，他又没聋，听得见！” 乔稚柏捂着话筒，又说： 语气很夸张，一听就是喝了点，伤春悲秋呢。 耳膜被炸得疼，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扯过刚才的试卷看。 躺了会，他闭着眼把手机摸过来，确定并没有误触静音。 这人睡着了吗？ 他醒的早，一睁眼，就看见对面躺着的那个人正蜷缩在里侧那片小角落，紧贴着墙，被子被压在身子下面，面正对着他，闭着眼。 那人睡得很沉，呼吸又长又缓，身上穿着他那件印着logo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