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在路的一侧说话，对面完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同桌，贺远川，鬼魅般立在对面，再一次目睹了他买烟未遂的全过程，程澈盯着他轻轻勾着的嘴角。 “哟，同桌。”几秒后，贺远川不大的声音传来，程澈能听见其中含着的不知意味的笑意：“买烟呢？” 程澈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两只鸟怎么不在这人的头上拉坨屎。 贺远川出现在这儿纯属是个巧合。 谁知一曲结束，隔了几秒又开始响，他强睁开眼摸索着拿起床尾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手指划开接听，朝着电话那头发起床气：“你有病是不是，一上午打七个电话？” “不去。”贺远川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太热。” 乔稚柏的弟弟成绩差，马上快小升初了，每个周末被乔爸流放到清野镇的城东边上一对一辅导班，说是从外市特地请的名校教师。 乔焕先看见了坐在副驾的乔稚柏，身子一懈就嚷嚷：“哥！我快饿晕了！” 乔稚柏在前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没？谁都不怕，就怕你。” 三人去吃了辅导班后面一家新开的拌饭，菜单上基本都是老板自己创新的菜式，小菜也是自家腌制，爽脆适口，看着平平无奇，一顿饭下来倒是挺惊艳。 乔稚柏哥俩的嘴一个比一个碎，一路上都在拌嘴，说着说着两人差点吵起来，贺远川在旁边默默地听，偶尔插几句话，他说话有奇效，乔焕一听就老实了。 路上没什么人，后面驶过辆车，车速挺快，贺远川伸手捏着二人的衣服朝里侧拽拽，乔焕梗着脖子喊：“我那是尊敬，尊敬！” 乔焕装听不见。 贺远川看着小哥俩，这会心情挺好。下午课点没到，来回赶路折腾人，他们就在车里开着空调坐了会。没多久乔焕就在副驾睡着了，乔稚柏也打了个哈欠，贺远川倒是不困，上午睡的足。 转过头问贺远川：“你渴不渴？” 贺远川确实也有点口渴，他俩转头看了一圈，车上瓶装水之前喝完了，忘了补货。 “我去吧。”贺远川看了他一眼：“我搬得动。” 贺远川笑了笑，开车门下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这片建筑物不是很多，店铺倒是一溜排，但大多是些五金店和百货铺子，不卖箱装矿泉水。 血透中心。 贺远川抬起腿往那边走，心里盘算着等下再带点削好的水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