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连忙点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咕噜噜地含了半天。 所以程澈有热乎饭吃,就是为了顾及江河,肉必须拿水焯一遍,盐也严格控量,不好吃。 江蔓怕他把自己给饿死了,每天一边骂一边拉开窗户给程赴端点饭菜。 程赴外出是不锁门的,在家时才会锁。 他伸手把这根变形的给挑了出来,叼进嘴里,剩下的揣进口袋。 江河点头,点完头盯着他嘴里叼着的火腿肠。 他“说”:哥喂猫去,听话,明天透完带你去玩。 楼下那几只猫没出来,程澈把嘴里叼着的那根吃完了,靠着墙等了会。 程澈从口袋把火腿肠掏出来,蹲着撕掉肠衣,掰成几块喂猫。其实猫吃火腿肠并不好,高盐高钠,容易对肾脏造成负担,程澈知道。 “程澈啊,又来喂猫啊?帮叔看看这电视怎么突然没声了?”赵庆透着窗子朝外喊。 今天的太阳比平常要晃人,程澈把塑料皮扔进垃圾桶,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烦躁的暴晒过后的粉尘味。 程澈掀开帘子进小卖部,赵庆把遥控器递给他,絮絮叨叨地念些七零八碎的琐事。 赵庆笑了几声,“学习好,就是干什么事都快!” 第二天一大早,程澈带着江河准时坐上了开往血透中心的5路公交。 她像个小尾巴,紧紧跟着程澈,人一多就伸手拽住程澈的衣角。 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到站程澈拉着江河下车。 程澈扫了一眼,是几张方正的广告单子,上面字很大,一眼就看得见。 江河没看见那边,对着程澈点点头,比划:勇敢。 他将灰色电线柱子上贴着的几张广告传单揭下来,把“水晶棺”等字眼也一并在手里揉成一团。 程澈将纸团扔进垃圾车,掏出手机看时间,江河一般能睡个半个多小时,这段时间他可以不用陪在旁边。 这儿离家比较远,不是他平时日常活动的区域,每次带江河来,医院里的大家表情都木木的,不怎么交流。常年持续性的治疗让每个人都精疲力尽,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 其实他烟瘾不大,抽的频率不高。烟对程澈来说更像是抑制剂,能让他快速平静下来。 他在玻璃柜上敲敲,喊老板给他拿眼熟的那包,老板看他一眼:“小子,你没成年吧?” 老板从鼻孔哼了声,很懂的样子:“每个来都这么说,身份证掏来我看看。” 这块儿的路很窄,单一排门面店,剩余的就是路了,平时没有机动车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