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的头确实够光，皮肤黑的那位也确实黑得像块碳，与此同时程澈也认出来这俩人一个叫张决，一个叫王虎，都是清野四中比较有名的刺头。 比较难缠。 女生蹙眉嫌恶，快步离开，光头和黑皮对视一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暧昧笑声。 他走的很快，但还是迟到了。 “大爷，开下门。” 但今天穿得衣服颜色浅，墙上有青苔。 里面的人出来了，拿着把钥匙，程澈站在那朝来人笑笑，态度非常好。 “这大黑眼圈，这么重，和熊猫似的，昨晚看书看晚了？赶快进来吧，马上要打铃了，下次可得早点来。” 一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好学生，爱笑成绩好，足够讨绝大多数中年人的喜欢，可以减少规避许多麻烦。 从展板分班名单上寻到自己的名字和班级，程澈在楼道口遇到从前的班主任，班主任招呼他：“迟到了？你在九班，三楼，跑快点。” 好在因为今天刚开学，新环境新面孔，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感，即使打了铃，班级内仍闹哄哄的。 班里基本坐满了，只有最后排靠墙那，靠着过道边剩个唯一的空位置。 他也不拖泥带水，抱着书几步走到后面。动静不大，不过那人还是醒了，眼神里有被吵醒的不耐，转过头说： 脾气不好，怪不得没同桌。 那人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又趴下去睡了。 瓷器 这俩人虽心虚但也没老实多久。 老式早餐店，连招牌都没有。 程澈看两人从店里出来后，手脚不干净地从老板店门口又一人顺了个茶叶蛋。 鸡蛋碎在墙上，变形的蛋黄挤压黏住蛋壳，树下的鸟扑棱着翅膀受惊飞走。 新同桌头两天除了睡就是睡，不用费精力花心思处理同学关系，程澈乐得自在。 圆寸头叫秦祎，比贺远川话还要再少些，贺远川偶尔还会骂乔稚柏两句，秦祎是纯哑巴。 程澈比较好骚扰，每天都笑眯眯的，长得又温柔，除了人有点老实，挑不出错处。 但是没两天，程澈觉得他一直趴着睡觉的新同桌应该是有点讨厌他。 程澈只当这人睡蒙了，转过头朝他笑笑，没想到那位的脸更阴沉了，换个方向又趴了下去。 为了给新老师留下好印象，程澈每节课都听得十分认真。但老师确实也没讲太多知识点，前几章又相对简单，程澈听一遍扫一遍基本就吃透了。 画到一半，新同桌醒了。程澈偷偷盯着那人翻来覆去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未遂，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见贺远川充满倦意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