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依旧木头一般,如同灵魂离开身体,呆呆的坐着。 要做什么?他不做,他要这么坐着,一直坐着…… 好漂亮的绳子,哪里来的,他要多戴些。 红色漂亮绳子,好漂亮,哥哥眼光真好。 “死瘸子,”青棠沫的耐心所剩无几,夺过小刀对准动脉割去,事后再伪装成沈童自杀的假象。 本来沈童自己动手,也免得检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谁曾想,成了听不懂人话的傻子,这药到底有没有用! 青棠沫诧异的撞进沈童清醒的眼中,惊讶的回不过神来。 不能半途而废,万一沈童见到宴哥哥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后果不堪设想! “喂?醒这么早?”男人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睡醒。 怪只怪青棠沫心思不够缜密,以为胜券在握,将手机丢在床上沈童够得到屏幕的地方。 他这部手机有个设置,感应温度自动开机,而宫宴墨的手机可以侦测到沈童手机的信号,等同于只要沈童开机,宫宴墨就知道他醒了。 “哥哥,青棠沫在我房间。”刚才的恍惚迷乱褪去,沈童吐字清晰,时刻注意防备着青棠沫。 走,功亏一篑不说,宴哥哥不仅会知道一切是她的所作所为,还会知道她诱导逼迫沈童割腕自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回去找母亲出谋划策,留在这儿,无异于画地成牢,作茧自缚。 短短几秒钟内,青棠沫落荒而逃。 不过两分钟,宫宴墨换上衣服赶到。 “哥哥,抱抱。” 清晨医院的空气冰凉,宫宴墨匆匆忙忙过来,怀抱非以往的温暖,但并无大碍,沈童要的是宫宴墨这个人的怀抱。 强烈的愤怒席卷了全身,宫宴墨平常显露出来的模样总是温和而矜贵,而此刻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阴冷感。 沈童脸颊贴着宫宴墨的胸膛蹭了蹭,有哥哥在,他可以当个小孩子,被宠着爱着。 “她的话,一个字都别信。”宫宴墨将沈童的脑袋按向自己,低头在额头落下一吻,“叫她钻了空子,是我的错。” 压在头上的巨石落下,沈童松开抱着宫宴墨的手,改而搂住脖子,“你又不是神仙,已经足够好了。而且多亏你给手机定制的功能,还有送的红绳,不然我……” “没有,我才不傻。”男人的表情严厉起来,沈童缩成鹌鹑给自己洗白,“但是今早不知怎么回事,有种缺乏脑子的感觉。” “对的。” “我一睁眼她就在我房间。” “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检查一下。” 肉眼观察的确无异处。 “又抽血吗?”宫宴墨目光扫过来,沈童缓慢移开脑袋,“我换只手抽血就没事了。” 医生手脚利索的抽血化验,结果显示异常。 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副院长呢?”宫宴墨冷若冰霜,似乎要结出冰渣子来,“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