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告辞的时辰,青州铭送二人出门。 “胡闹,小时候的苦头没吃够吗?”青州铭横眉一竖,十分唬人。 “没人探望怎么行?正是因为我痊愈过,体内有抗体,我再次感染的风险极低。” “好吧。”青棠沫气馁,不能明着去,就晚上偷偷去,但是去之前先送点小礼物。 于是深夜,沈童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他每天吃的饭菜里混着不容易发现和安眠药,现在睡的熟。 隔天,天不过蒙蒙亮沈童就醒了过来,不困可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醒太早的后遗症吗?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被子上,他一怔,不明白为什么流泪。 沈童浑身僵直,不可置信的看向某一处。一觉醒来,把你当做仇人的女人坐在你的房间里,何其诡异恐怖。 “我?我来给你指条明路……早点去死吧。”一口银牙干净白洁,在黑暗的笼罩下,生出几分怖人。 沈童乌黑眸子忽略青棠沫,青葱的手指去按护士铃。 “让我猜猜,宴哥哥是不是让你乖乖等疫苗?”青棠沫揪起一缕秀发把玩着,“我给你讲讲实话吧? 但是我打听到,今年只制造了三支,宴哥哥一支,剩下两支给你还是给另外三位无辜受到牵连的医生们呢?” 从始至终,他安分守己,可青棠沫紧追不放,阴狠毒辣的计谋层出不穷的套在他身上。 青棠沫翩翩起身,手脚夸张的舞动,“你知道吗?那三个医生昨天聚在一起给家人留遗书,他们说自己活不成了,最小的……唔十七岁实习护士。 “青棠沫,论歹毒谁比得过你?就算没有我,哥哥也永远不会喜欢你!” “你懂什么?宴哥哥会爱上我的。”以解决沈童为前提,青棠沫捂嘴轻笑,“知道一切的你,还想活着拖累其它人吗?或者你只是在说大话,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我,自己却同样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死活要占下一支疫苗?” 倘若疫苗真的只有三支,无论疫苗到不到,有两个人一定活不成…… 头好痛…… “给,拿着,不痛的,”青棠沫嗓音出奇的柔和,将锋利的小刀塞进沈童手中。 宴哥哥感染度低,你一死不久的时间他能痊愈,三支疫苗留给医生护士们,刚刚好救下所有人。” 好温柔的声音,是哥哥吗? 说得对,自己死了,哥哥的病可以自动痊愈,他好像不该活着。 丢掉他! 这是把她当成宴哥哥了?这药有点用处,不枉她在黑市花大价钱弄到手。 冰凉的指甲划过手腕内侧,青棠沫笑容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