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后,赵佳贤带着英姐儿和泰哥儿来府上做了一次客。殷夫人看着愈发壮实有力的泰哥儿,真是稀罕得不得了。 徐念安:“……” 徐念安明白,她和赵桓熙成亲整一年了,换做别家,成亲这么久肚子毫无动静,婆母只怕早有怨言了。 临近七月,暑气渐浓,府里又张罗着往芝兰园里搬了。 晚上在殷夫人那儿吃过晚饭,赵桓熙便借口要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拖着徐念安回了挹芳苑。 徐念安从未见过他如此猴急的模样,问他:“你怎么了?” “那也不能直接就……你先去沐浴。”徐念安被他放到床榻上,用手抵住他道。 “不行,那样不干净,我会生病的。”徐念安态度坚决。 “好。”徐念安方才无意中也瞧见了,双颊微红地出门去叫丫鬟烧水来沐浴。 到了床上卿卿我我好一会儿,赵桓熙终于得偿所愿。但是,九下他就结束了,甚至都没凑满一个整数。 行军一时辰,作战交睫间,也、也行吧。 上次他还能安慰自己是第一次,反正以前钱明说过他们第一次都很快的,可是今天都是第二次了,为什么还这样? 次日一早,赵桓熙照例要去尚先生府上跟他学作画。 赵桓熙垂头丧气:“不去了。”想了想,他道:“去回春街。” 医馆病患很多,赵桓熙老老实实地排了好半天的队终于轮到他。 这堂中都是人,赵桓熙如何好意思说自己的病症,红着脸问:“不知可有私密些的问诊之处。” 赵桓熙跟着他来到后堂一个小房间内,陈大夫拿起一个琉璃镜,回身道:“公子,请除去下裳。” 陈大夫道:“花街柳巷的病有好几种,不同的病有不同的病症,用药也不尽相同。诊脉未必能判断准确,还是要通过观其表征,才能最大限度的对症下药。公子,你我皆为男子,也就不必讳疾忌医了吧。” 陈大夫一愣,嘀咕:“不是这种病那你在前头支支吾吾做什么?”他放下琉璃镜,在房间里的医案后坐下,细细地给赵桓熙切了脉,望着赵桓熙道:“公子,你气血充足脉象有力,并无病症。” 陈大夫颌下胡须微微颤动,似在忍笑。他伸手抚着胡须道:“我观公子筋骨强健,应当练过武吧?” “不知公子一开始练武,练的是什么?”陈大夫问。 “那一年前公子刚开始练武时能扎马步多长时间?而现在,又能扎多长时间呢?”陈大夫再问。 陈大夫微微笑道:“少年人不要急于求成,须知有些事情便如练武一般,要想做得好,并无捷径可走,唯适度多练而已。” 他心境开朗神气活现地回到靖国公府,用过午饭,又把徐念安往房里拽,说要午睡,却又让厨下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