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在京中混了近三十年,狐朋狗友肯定有几个的,莫不是在平凉府过不下去,回来找朋友借钱的?”殷夫人猜测。 萱姐儿抬起头来,嘴里裹着鱼片,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赵佳臻笑道:“天天都来。” “若他今天再来,你托他打听一下,最近辽东那边可有异动?”徐念安道。 徐念安道:“娘,您还记得佳慧曾经说过的话吗?若是辽东再起战乱,祖父真的披挂上阵,那公爹作为嫡长子,回来还是能做很多事的。” 徐念安道:“若不用祖父披挂上阵自是最好,就怕有个万一。”她看向一旁的赵桓熙,道:“不管如何,从今天起,不论你去哪里,都要多带几个护院。在书院的时候也尽量不要落单。旁的不说,若祖父不在家,你又被他们拿住,母亲和我,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五太太有没有松口气赵桓熙是不得而知,反正赵桓熙自己松了口气。 “为何突然想起要好好做文章了?”徐念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他。 徐念安忍俊不禁,道:“你想得倒挺远。” “人家为子计深远是盼他好,你却盼女儿和离?”徐念安鄙视之。 徐念安道:“三姐姐说你隻告了两天假,今天已是第二天了,你不得回书院去吗?” 徐念安道:“没有了,坐船的时候不小心掉涿水里了。” 徐念安噗嗤一声,侧过脸去笑得眉眼生花。 “最多只能呆一天,而且,”徐念安伸手掐住他一侧脸颊,“不许你再与我做那种事。” 晚上,雨渐渐停了,院中一片静谧。 徐念安问他:“因何叹气?” 徐念安宽慰他道:“祖父卸甲多年,年事已高,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非特殊情况,朝廷应当是不会让祖父重返辽东,披挂上阵。” “比如说,战事再起,我方将士作战不力,成国公之流就可能借推荐之举,行陷害之实。毕竟祖父镇守辽东几十年,可以说,朝中没人比他更了解如何与铁勒作战。”徐念安道。 徐念安其实心里也感到忧虑,将来万一真的出现她说的这种情况,没人能阻止得了。而祖父本人,身为武将,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他更不会拒绝。 第二日下午,赵桓熙去了书院。 殷夫人听了,稍稍松了口气,府里没人希望国公爷再上战场。 宁氏并没有被病故,毕竟承珂还未出嫁,她若死了,承珂便要为她守孝三年,耽搁不起。她被挪到了下头的庄子上“养病”,待承珂出嫁后,大约便会“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