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进了监牢,后来又生病……”徐念安找借口。 徐念安走过去,问道:“这么生气啊?” “你又不缺什么,非得要我送礼物给你做什么?”徐念安在他身后道。 他面前竖着一把圆形的手柄镜,巴掌大,正好将他的脸映在里头。 徐念安忍着笑将镜子递给他,道:“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弟弟,这么不经逗。喏,送给你。” “不要?那还我。”徐念安将手一伸。 镜子背面浇铸了一幅图案,一个男子提笔站着,好似在作画,一个女子坐在一旁双手托腮仰头看着他。 他明眸璀璨地仰头问徐念安:“这是你画的?” 赵桓熙抱住镜子,笑道:“我觉得很好。” 一番话把赵桓熙给说自卑了,他道:“冬姐姐,你连送礼物都想得这般周全长远,不似我,送你礼物时就图了个好看。” 赵桓熙惊呆。 “哈哈哈哈哈,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哈哈哈哈哈……” 过了两日,徐念安和徐墨秀要去涿县了。赵桓熙将她送到汴河码头上,看着她和徐墨秀带着丫鬟小厮还有护院上了船,船只在烟波荡漾中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怏怏而回。 吃饭前必先叹口气,说:“也不知冬姐姐吃饭了没?” 怀里常揣一卷自己手绘的京城到涿县的地图,动不动就拿出来指指点点,自言自语:“现在该到这儿了吧?或许到这儿?这儿?” 赵佳臻轻声道:“不要对自己的判断如此没有信心,你可以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殷夫人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怨夫模样了,对他道:“今日天阴,你祖父好像身子不大舒服,都没去上朝,你去他院中看看有什么事是你可做的。” 赵桓旭面色不大好,没跟他说话。 赵桓旭虽然没跟赵桓熙说话,但见他进去了,自己却又不急着走了。 他站在道旁等了足有一刻钟,还不见赵桓熙出来,面色愈发难看起来,转身就回了五房院中。 赵桓旭道:“祖父现在都不见我了,只见那赵桓熙。这都是祖母害的!” 赵桓旭一甩袖子,回了屋。 那什么赵桓熙独创的狗屁“幽兰体”,他太熟悉了。 贾氏和玉姐儿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赵桓熙画的。”赵桓旭道。 “你不知道我与他水火不容吗?还要去借他画的册子来给我女儿看,你什么意思?打我的脸?”赵桓旭吼完,抬手就要撕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