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娶着一个长命的能替他教养儿女打理中馈的妻子。”徐念安道。 “不管男人在不在家,后院都是女人的一亩三分地。而当男人不在家时,女人甚至连前院的事情也要管到。如祖父这般常年在外征战的武将,对妻室的要求其实要比寻常公侯人家娶妻高很多。你的亲祖母早逝,继祖母不说也罢,好在后面这十多年有你母亲不偏不倚地帮忙料理中馈,如若不然,靖国公府只怕连如今的局面都没有。” 赵桓熙摇头:“祖父他早年征战辽东,把铁勒打得七零八落,多年不敢进犯边境一步。卸甲回京后,又凭功勋进位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男子一生有这样的作为,已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了。我又怎能因为他是我祖父,他的每个决定都与我息息相关,就要求他在处理内宅事务,对待子孙问题上也做到公允公正尽善尽美呢?人无完人,祖父他在我眼里的形象,已经很完美了。” 靖国公府,敦义堂。 御医仔细地诊过脉,回身问几人:“国公爷日常可有头痛之疾?” 御医道:“头风之症,可大可小,从脉象上看,国公爷现今是气滞血瘀,虽无性命之忧,但也万不可再动武操劳了。日后还是要平心静气仔细调养。” 送走御医之后,殷夫人赵佳臻和向忠守着国公爷,药煎好后给他灌了一次。寅时刚过,国公爷醒了。 她忙去推醒殷夫人和向忠,三人一起凑到床边。 “我这是怎么了?”国公爷还没搞清楚状况。 国公爷沉默一瞬,问:“什么时辰了?” 国公爷掀被起床,道:“过一会儿该去上朝了。老大家的,你带佳臻回去休息,我这儿没事了。” 向忠附和。 殷夫人闻言,便带着赵佳臻行礼离开。 向忠应下。 向忠提醒道:“国公爷,时辰还早。” 辰时初,宸极殿。 可就是这样的胆大包天,却让他跟着了魔似的欲罢不能,再看宫里其他恭敬顺从的妃嫔,都觉着索然无味了…… 皇帝正想入非非,冷不丁被成国公打断了思绪。 “吃坏肚子难道就不影响审案进程了?皇上,臣请求将赵桓熙提交刑部,早日还臣一个公道。”成国公再次上奏。 成国公惊诧。 顺天府尹吴文龙出列道:“回皇上,确有此事,凶犯名叫伍魁,自己交代的杀人罪行,动机和作案细节都对得上。” 靖国公冷眼看他,道:“真正的凶犯找着了,成国公不喜反怒,我看你比起为儿子报仇,更想借儿子之死对付我吧?” “够了!一个案子整天到朕面前来吵吵,是你成国公世子之死堪比国家大事?还是你成国公觉着珍妃在后宫,朕就一定得为你的家事作主?”成国公话刚开了个头,皇帝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