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也不过是在强撑,忙道:“快去,快去。” 徐念安和赵佳臻心急火燎地赶到大理寺。 徐念安她们到时,大理寺请来的大夫已经在给赵桓熙诊治了。 徐念安见他这会儿了还担心自己说他偷懒,也是无奈,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不怪你,银叶子也不是什么毒都可以验出来的。” 大夫道:“诸位不必担心,不是要人性命的毒,从脉象和症状来看,也就是些让人肠胃不宁的药罢了。调理几天便无事了。” 大夫去开药,徐念安就去问大理寺卿:“詹大人,我夫君此事,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不是下毒,只是放了些让人肠胃不宁的药,对方意欲何为? 詹鹤惊讶:“已经找到真凶了?” 詹鹤见她不多说,也就没有追问,隻道:“你愿意留下,自可以留下。” 大夫开了药方,这大晚上的也没有药铺开门,赵佳臻就使人去殷夫人名下的药铺抓药。 赵佳臻看了看床上的赵桓熙,对徐念安点了点头,道:“好,那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她过去叮嘱赵桓熙好好养着,就先回去了。 赵桓熙在床上扭着往后缩,将原本不大的床榻空出一部分来,道:“冬姐姐,你上来躺一会儿吧。” 赵桓熙噘嘴:“你是不是嫌我臭?” 赵桓熙瞧着她仿佛要亲上来,身体还难受着,心里就乐开了花。 赵桓熙羞恼,伸手就抱住了她。 “那你躺我旁边。”赵桓熙不放手。 “进来就进来,我们就躺着说说话而已,又不做旁的,有什么要紧?” 赵桓熙放了手,徐念安脱了鞋爬到床上,在他让出来的位置侧着身子躺下,赵桓熙分一半被子给她。 “吐完之后好多了。”赵桓熙在被中握着她的手,眼角还带着方才难受流泪时留下的绯红色泽,道:“冬姐姐,腹痛刚开始发作时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赵桓熙点点头,补充道:“还怕你这么年轻,却要给我守一辈子寡,那也太苦了。” “冬姐姐,府里发生何事了?方才我听你和二姐说祖父和二婶婶什么的,出什么事了吗?”守寡的话题不太美好,赵桓熙知道自己不会死,也就不愿去想了。 “冬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不要再把我当成需要你遮风挡雨的弟弟看待了。祖父若是出事,我就是娘和你唯一能倚仗的人了,我需要知道那些事,事到临头,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和娘还和以前一样,不好的事情都瞒着我,我永远都担不起事。”赵桓熙认真道。 赵桓熙听完,垂着眼睑很久都没有说话,再抬眼却也隻问了一句:“祖父他没有大碍吧?” 赵桓熙翻过身躺平,看着帐顶,道:“祖父他十几岁就跟着曾祖父上战场,打了几十年的仗,最疼爱的儿子也折在战场上。临到老,却还要遭遇这些事,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