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元志不卑不亢道:“喜公公,现在赵桓熙只是疑犯,尚不能确认人就是他杀的,在定罪之前,按律不得上枷锁脚镣。” “是不是的,总要审过了才知道。”岑元志面无表情。 喜公公这才闭上嘴,拖长了调子“嗯”了一声。 他知道岑元志这是在暗暗提醒自己对方的身份,心中感激,但没表露在脸上,安静地在房中那张属于犯人的椅子上坐下。 赵桓熙道:“昨日辰时初,我离开家去我恩师尚先生的府上请教他作画事宜,于巳时初离开尚府,去了琉璃街,在琉璃街上看着了那个手拿与我送给我夫人一模一样玉佩的男子……” 赵桓熙恍若未闻,继续看着岑元志说道:“只因那块玉佩是我自己设计,且叮嘱过玉匠不得再做第二块与之一样的,疑惑之下我去捉住那男子,质问他玉佩从何而来。” 赵桓熙从怀中摸出那块玉佩,让差役递给了岑元志。 喜公公见两人都不理他,心中便存了气。 赵桓熙依然不理会他,接着说到自己进宅子的事。 赵桓熙毛了,扭头衝他大声道:“你算那棵葱?你说话我就一定得理你?要不你回宫去讨个圣旨让你来主审这个案子,我必定句句理你。还质疑我轻信那男子的话是胡编乱造,我对我夫人的感情岂是你这种连男人都不算的人能理解的?” “朱志福被害,我理解成国公府想要尽快找出凶手的心情,但是我没杀他,我现在在这里交代我所知道的一切,也是希望官府能尽快找到真凶。你在旁边啰里啰嗦的一再想把杀人罪名往我头上扣,这是为何?难不成你就是真凶,想让我顶罪?”赵桓熙梗着脖颈道。 过了片刻,岑元志独自回来,说那太监已经回宫去了,让赵桓熙继续交代。 殷洛宸和傅云津吃过饭又去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靖国公府。回了靖国公府也没去嘉祥居,只是让客院的小丫头送了一盒子街上买的糕点去给殷夫人。 “此人竟然是临洮人,这般远,派人去打听都未必来得及啊。”赵佳臻皱眉道。 徐念安思虑一番,道:“虽然五房是从半年前开始做玉佩准备设计三郎,但就算二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盯着五房,当时应该也无法得知五房是要搞朱志福。二房知道五房要搞朱志福,应当是最近五房准备对朱志福下手时才察觉的。也就是说,留给五房去找这样一个凶手的时间并不很多。此人是临洮人,但不可能是二房临时从临洮找来的,最有可能的是,此人从临洮来,在二房或者宁家的某处做活,或者与二房和宁家没关系,只是二房或是宁家人认识这么个人,知道他最近遇上了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二房用帮他跨过这个坎为条件,买他一条命。” 徐念安沉思片刻,抬头看看殷夫人和赵佳臻道:“娘,三姐,我们必须尽快把三郎从牢中救出来,否则万一有个好歹,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目前一切都只是推测,若是着手去验证这个推测正确与否,既费时间又容易被二房察觉。现在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兵行险招这一条路了。”徐念安目光沉着坚决。 徐念安点头:“若成功,这是目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三郎从牢中救出来,也是最能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