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睛朝窗外头望去。 皇帝一瞬间心猿意马起来,没耐心再与成国公和珍妃绕圈子,直言道:“以富里的手段,靖国公那未及弱冠的孙子落他手里还能有命在?朕自会派人去与詹鹤说要公正办理此案,你们先退下吧。” 皇帝扶额道:“退下吧,吵得朕头都痛起来了。” 两人走后没多久,皇帝便整整衣冠,带着大太监出了御书房循琵琶声而去。 靖国公府敦义堂,国公爷刚打发了人去小河庄,看守令德堂的一名护院来报,说令德堂的丫鬟称老太太病倒了。 向忠出去不久,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大太太领着长房的赵三姑娘熙三奶奶求见。 殷夫人带着赵佳臻徐念安进了国公爷的书房,向国公爷行过礼之后便急急问道:“公爹,您可有见过桓熙了?” 殷夫人心头一松,又觉一堵,问:“不知公爹预备如何处理此事?” 殷夫人按着徐念安之前叮嘱她的,道:“儿媳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听说了桓熙出事的前因后果后,心中有些疑惑。” 殷夫人得了他这句话,便没多说,带着女儿儿媳告退出来时,正巧遇见向忠匆匆而来。瞧他那样,显然是又出了什么事,殷夫人朝芊荷使个眼色,芊荷会意,带着小丫头往另一边走了。 国公爷一愣,眉头紧蹙起来,问:“属实?” “令德堂收拾干净没有?”国公爷问。 “那就去请大夫,叫五房的去照顾。” 殷夫人回到嘉祥居,一想到桓熙在牢里就心神不宁,问徐念安:“为何不把五房的人在宁家三郎手中的事告诉国公爷?国公爷此时去找人,必定找不到。找不到人就得不到真相,桓熙还不知要在牢里关多久。” 赵佳臻也道:“弟妹说得对,此番绝不可再让二房借刀杀人之后又脱身事外了。这个祸害不除,比五房危害更大。” 殷夫人惊呆,事情刚开始查,李妈妈就被打得半死不活,老太太中了脑风,这……这还怎么查?两个罪魁祸首都不能说话了。 几人一时都沉默了。 这话殷夫人听得进去,忙道:“是该去瞧瞧他,佳臻,你快去看看有什么便于存放的吃的,带些过去,牢里伙食一定不好。唉,这日子可怎么过?” 徐念安警觉:“三郎最怕老鼠?”自她进府,还未曾见过一隻活的老鼠,所以也不知赵桓熙居然最怕老鼠。 “此事府中有旁人知道吗?”徐念安问。 “芊荷,速去找苏妈妈拿最好的灭鼠药,就是府中一直在用的那种。”殷夫人急忙吩咐芊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