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臻忧心地去看徐念安，却见她一脸平静道：“这便是他们给三郎找的绑人杀人的理由。” 殷夫人本想说以五房的恶毒愚蠢，做出这样的事不足为奇，可一想到佳臻刚跟她说过的二房的事，她又不确定起来，转身问徐念安：“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 殷夫人已经彻底被她绕晕了，伸手扶额道：“等你们祖父回来再说吧。” 赵佳臻：“……”坏了，一着急把萱姐儿给忘了。 殷夫人顾不上说她，隻吩咐扈刚：“速去把萱姐儿找回来，这当口，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殷夫人猛的站起身来就要出去，徐念安唤住她道：“娘，祖父这会儿回来，想必已经去见过三郎了。且不忙找他，他要见我们，自会派人来叫的。” 芊荷答应着下去，使了个小丫头出去，没一会儿小丫头回来了，禀道：“太太，国公爷去令德堂了。” “成国公世子之事，是不是你做下的？”国公爷没心情与老太太废话，开门见山。 国公爷高声：“向忠！” 老太太听到李妈妈挣扎时发出的“唔唔”声，终于睁开眼扭头看了过来。 护院将李妈妈面朝下按在地上，提起棍子就重重地打了起来。 老太太手中念珠轻颤，厉声道：“赵恺槊，你还想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不成？我告诉你，今日你便是打死她，甚至打死我，也休想把什么烂事栽到我们头上！” 向忠跟着他来到院中，令德堂的丫鬟奴仆都已在此集合。 国公爷看了向忠一眼，向忠上前问道：“在令德堂里伺候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在这儿了？” “李妈妈近些天有没有出过城？抑或去过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有谁知道的，说出来。”向忠目光冷肃地扫视众人。 众人皆低着头，没人说话，正房里头李妈妈被打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 向忠话音方落，有个在令德堂厨房做事的婆子便急急地高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李妈妈她前些天去过小河庄。那日她出门，带了几条白鱼回来，让给老太太加菜。众所周知，老太太隻吃小河庄那边养的白鱼。” 向忠吩咐众人：“都散了，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从今日起，没有准许不得出令德堂。” 向忠回正房看了一眼，李妈妈还没死，但也活不了了。他叫两名护院停手，今日刚出事，府中不宜立刻就出人命。让这婆子再熬上几天，待熙三爷的事情解决了再死，正好。 正堂里，浓郁的血腥气悠悠氤氲开来，呛人欲呕。 老太太在梢间里通过门缝遥遥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唯一仅剩的陪嫁，面色青灰，握着念珠的右手难以控制地轻颤，僵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