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麻了,强硬地将他的手拨开,转身手脚并用地将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推了出去。 “睡你自己被窝里去!”徐念安将被子裹裹好,恼道。 次日一早,他练过武回来,脸颊红扑扑兴奋地对徐念安道:“冬姐姐,听说厨下在蒸馒头,今天我们也去挹芳苑的小厨房蒸馒头吧!” 赵桓熙道:“昨晚我梦见蒸馒头,我还亲自揉麵团了,麵团好好捏。好奇怪,我明明没有做过馒头,可是我却好像知道那种手感似的。” 她抬头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老太太称病,五房那边安分了。四太太改邪归正。赵明坤被送走,赵桓朝赵桓阳两房没了赵明坤做靠山,能耐再大也越不过嫡母去,被殷夫人压製得灰头土脸老老实实。 年后各家走亲访友无甚可说。 陈栋如今就借居在徐家二房,今日是特来给郑夫人拜年的。 回到靖国公府慎徽院,徐念安解下披风去洗手,他就从后头缠了上来,手搂着她的腰,弓着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我想给陈栋套麻袋。”他道。 “他觊觎你。”赵桓熙气鼓鼓道。 “什么叫都过去了?这么说还有没过去的时候?你们真的曾经好过?”赵桓熙猛的直起身子,伸手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她。 “那不一样,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她。”赵桓熙追在她后头道。 “你……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故意这样说!”赵桓熙说着,再次将她转过身来,又气又委屈:“我不管,我就要你说!” “这时候陈栋来了,他把他身上所有的银子,他的玉佩,他的发簪,他一切能拿得出来的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我,叫我不要急,说他回去就禀明父母,让他父母上门提亲。待他娶了我,与我一起养我母亲和我弟妹。” 徐念安却还在继续说:“我那时候十三岁,还不知道情为何物,就知道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他对我伸出援手。在我最难的时候他肯帮我,以后一定会对我好。于是我一边勉力支撑门庭,一边等他来提亲,一直等到你祖父回来,他也不曾来。 赵桓熙呆呆地看着她。 赵桓熙看着她的背影,讷讷道:“若是没有我,你嫁他似乎也不错。他好像是真心喜欢你的。” 话刚说完,便被他从背后一把拥住,只听他在耳边高兴道:“好险好险,幸好他家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然我就没有冬姐姐了,还是我命好!” “那当然了,你是世上最好!”赵桓熙说着,凑过头去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