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知道他是在这个院子里被殷洛宸“哎呀呀呀呀”给哎出毛病来了,在雪地上笑得蜷起身子。 “就笑你了,怎的?”徐念安又抓雪扔他。 刚接触的时候,两人的唇瓣都有些凉,两下一辗转,便都热了起来。 徐念安搂着他的双手攥紧了他斗篷领子上厚暖蓬松的白狐狸毛。 徐念安知道他说的是他满十八岁的时间。 午后,凌阁老派了人来,通知赵桓熙明日随他去尚府拜师。 次日,赵桓熙装扮整齐,一大早携礼出门,午前回到嘉祥居,高兴地对家里人说,尚先生赠了他一本早年间写的作画心得。 赵桓熙此举可谓一步登天,既拜了丹青国手当师父,又叫人知道连凌阁老都高看他,对他将来的发展助益非凡。 打完牌小夫妻俩回慎徽院,一个得了作画心得,一个得了银子,都很高兴。 徐念安嫌弃道:“早早娶我?谁要嫁你这个挂着鼻涕的小萝卜头?” 徐念安挑眉:“你敢说小时候没挂过鼻涕?” “我明天去问娘。” “那你就是挂鼻涕了!” 徐念安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他的嘴捂住,眸弯如月,开口便是刀剑:“怎么?又想半夜起来换亵裤?” 他倏地从她身上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自己被中一钻,将自己从头蒙到脚,背对她一动不动。 赵桓熙在被子里将被她推的胳膊猛的一晃,置气的模样。 赵桓熙背对着她,从被中露出一张脸,气哼哼道:“你还笑话我,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圆房。” “钱明说了,圆房了就不会这样了。”赵桓熙小声道。 “不然怎么办?我以为我生病了,又不好意思问你和娘。” 赵桓熙一语双关:“我不小了!” 什么叫他说了不算? 他顿了顿,就从自己被子里钻到她被子里去了。 “我冷。”赵桓熙从背后抱着她。 赵桓熙知道漏了馅,干脆耍起赖来,将脸往她蓬松的发丝中一埋:“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睡!”反正脸都丢光了,他还要这脸皮作甚? 睡到半夜,徐念安被热醒,感觉身后好像贴了个大火炉。 谁知刚移开一点点,身后人便胳膊一紧,将她又搂了过去。 徐念安涨红了脸,低声唤道:“三郎?” 所以这是还未清醒,只是本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