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一惊,她对殷夫人这个独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徒有其表不声不响的模样上,虽然也有耳闻说他娶了媳妇之后与以前不大相同了,但也没料到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三郎,不可对裴夫人无礼。”徐念安轻轻说了赵桓熙一句,又对裴夫人赔罪道:“裴夫人,我家三郎年轻气盛,心中又着实牵挂三姐,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原本婚姻大事,结的是通家之好,若非实在过不下去,也没人愿意走到这一步。” 裴夫人烦心道:“我叫我儿改不就是了,何必和离呢?” “你、你那是……”裴夫人紧盯着她的袖子,神情间已不复方才的从容。 裴夫人眼中出现颓色,但面上仍强撑着,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做不得主,需得与国公爷商量。” 裴夫人明白,对方拿捏着她儿子的把柄,又得了靖国公的首肯,这和离怕是已经势在必行,此时强行扣下赵佳臻除了让两家结仇外并无什么作用。 “多谢夫人,夫人保重。”徐念安拉着赵桓熙向裴夫人行过礼,便欢欢喜喜去赵佳臻的院子里接人。 一行刚刚走到府外,恰遇到不知在何处过了夜刚回来的李梓良。 赵佳臻不理他,只和徐念安互相扶持着往马车那儿走。 赵桓熙看着眼前这个双眼无神眼眶浮肿,一脸纵情酒色之相的男人,厌恶道:“休得纠缠!我三姐要与你和离!” 不远处李梓良的小厮惊叫着跑过来。 “李梓良我警告你,以后见着我三姐避着些走,但凡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字半句污言秽语,我叫你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发烂发臭!”赵桓熙骂完,狠踹了他一脚,这才气哼哼地转身上马,带着自家马车离开了定国公府门前。 徐念安安抚地挽住她的胳膊。 靖国公府,殷夫人早就在嘉祥居翘首以盼了。 正说着,赵佳臻已经和赵桓熙徐念安一道进了院子。 赵佳臻也是悲从中来,喊了一声娘与殷夫人抱在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