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听到他的叫声,跑出来一看,戏台旁边乱糟糟的一团,赵桓熙被一群丫鬟围着撕打,头套都被拽下来了。 丫鬟们都停下手,退到一旁。 “你答应过我什么?如今这又算什么?”林氏红着眼眶指着赵桓熙质问钱明。 林氏表情一呆,周围的丫鬟亦如是。 林氏双颊飞红,赧然地上来向赵桓熙赔了罪,带着丫鬟走了。 “你瞧她干的好事?你没受伤吧?”钱明小心地帮他将头套摘下来。 钱明一瞧,暗骂一声,道:“抓破了。算了,今天先不演了,走,我帮你卸妆,待会儿去上药。但是你得答应我,下次定要陪我演一场。” 钱明用湿帕子帮赵桓熙卸妆时,赵桓熙道:“你夫人她们好像把我当成了其他人。” “明明是你拈花惹草,反倒怪你夫人心眼小。”赵桓熙指责道。 赵桓熙好奇:“什么波动?你们看她跳舞心里还有波动?是怎么波动的?” “行行行,你新婚燕尔,眼里心里只有你那新婚夫人,我不与你争执。待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钱明道。 钱明:“……” “祖父。”他进了书房就向国公爷跪下了,“祖父,孙儿是来向您认错的。” 赵桓旭低着头道:“孙儿不孝,直到身边发生了这许多事,才明白一直以来孙儿都想错了。父亲保家卫国战死沙场,那是他身为赵家儿郎的使命和荣耀,没有人亏欠我和妹妹。相反,我们应该以父亲为荣,更坦荡磊落地做人才是。祖父,我错了,以后孙儿会一心读书,友好兄弟,管教妹妹,再不会做以前那些糊涂事了。”说完一个头磕在地砖上。 “是。”赵桓旭答应着,起身和国公爷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告退。出了书房来到院中,刚好碰上来练刀的赵桓熙。 赵桓熙一脸莫名:“我没有提防你啊。我去邀你的时候确实隻邀了钱明他们,过了两天钱明才来告诉我说还有一些长辈要去。我想着你之前说要做文章没空去,就没再去打扰你。” 赵桓熙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去了还想向他们讨教学问?那幸好你没去。人家前辈就是来游湖玩耍的,凭什么还要被你拉着讨教学问啊?岂不是扫兴得很?” 赵桓熙道:“说过啊,但是我没向他们讨教学问。讨教学问这样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在我邀请他们游玩的时候进行,这不成了挟恩图报了吗?” 赵桓熙高高兴兴来到书房,向国公爷行了礼,抬头道:“祖父,刚才我在院中遇见桓旭堂兄,他对我客气许多。” 赵桓熙当面被夸,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戌时末,赵桓熙回到慎徽院,到房里一看,徐念安坐在灯前看书。他从背后悄悄走近,忽的往她肩上一趴,一隻手递到她面前。 “你怎么连兰花都掐?”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