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 赵桓熙下意识地行礼:“谢……”说了一个字,又觉得因为此事谢祖父有点怪怪的,就卡在那里,表情纠结。 赵桓熙和国公爷聊过之后,心情好了些,又回到嘉祥居。 赵桓熙不依:“我要陪你一起守。” “那说好了,我醒了来替你,你就要去睡的。”赵桓熙道。 赵桓熙:“反正我醒了就来,不管时辰。” 嘉祥居房间多,随便让丫鬟收拾一间出来他就住下了。 殷夫人是亥时过半醒的。 殷夫人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时分不清什么状况,嗓音低弱干涩:“念安……” 殷夫人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盏水,复又躺了下去,看看帐顶,又看看房里,虚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殷夫人又哭了起来。 徐念安吓了一跳,忙上去抓住殷夫人的手,道:“娘,您别这样。您跟我说,三姐姐到底发生何事了?” “娘,您今天把气撒在公爹身上,想必是对三姐姐的处境无计可施,儿媳也不是外人,何妨对我一说呢?或许,我还能帮着您想想法子。”徐念安低声道。 徐念安明白了。 殷夫人想到此事便心痛难抑,又要伸手去捶自己的头。 殷夫人停下来,大张着泪眼看着徐念安。 殷夫人急得抓紧徐念安的手,问:“真的?” 殷夫人连连点头,点得眼中又泛起泪花:“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徐念安道:“三郎方才在这儿要陪着我守着您,是我劝他先去睡,睡醒了再来替我的。公爹没来找他麻烦。表哥从府外回来得知了您的事,很是气愤,要写信告知舅父,也被我劝住了。祖母和祖父都来看过您,祖母本想叫把管家权给五婶婶,祖父不让,说您病着,让儿媳辅佐您理家。” 徐念安摇头,“儿媳以前在家虽然也是管家的,但徐家与公府不能相提并论,以后怕还是要仰赖母亲时时指点我。” “娘,您醒了!”门口忽传来赵桓熙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