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娴皱着脸带着丫鬟扭身甩袖地走了。 殷洛宸笑道:“若要致歉,也该是我致歉才对。桓熙大婚时,我在外地求学,未能及时赶回来喝你们的喜酒,实是一大憾事。好在酒虽未喝着,礼物却还能补。桓熙那小子呢?” “练武?”殷洛宸惊诧地微微瞪大眼睛,随即又笑起来:“不用,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倒要去看看,那小子练武是个什么模样。” 徐念安到了令德堂,四太太大约已经得了徐家与何家相看不成的消息,心情不错,就没阴阳怪气地挖苦徐念安。 殷夫人刚好打发走一拨管事婆子,见徐念安来了,便问她:“阿宸那孩子一早来了,我没空招待他,便令他自去园中找桓熙,你可曾见他?” 殷夫人端茶杯,“见着了便好。” “也好。”殷夫人当即唤芊荷去备一份礼,回头对徐念安道:“虽是相看不成,但邬夫人毕竟是一番好意,谢礼还是要送一份的。” 殷夫人哼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事?英国公府的老夫人下个月初过七十大寿。以往老太太在佛堂,那请柬都是直接送到我这里来的,现如今都知道她出来了,请柬自是送去了她那里。她自以为谁去谁不去都由得她做主,可不得意高兴?殊不知,稍有些眼色的人家,谁不知道就咱府里这状况,请柬得送双份的?” 殷夫人道:“请柬是两份,但本质却不同。老太太手里的请柬,是公府对公府,是官面上的来往。我手里这份,却是英国公长媳荆夫人以私人的名义发给我,是朋友间的相邀,便是旁人知道了,也说不着什么。老太太如意算盘打得好,想着不带你出去交际,呵,她也得做得到!” 从嘉祥居出来,她回到挹芳苑时,正看见赵桓熙和殷洛宸这表兄弟两个在院子里拿着竹枝比划。 赵桓熙眼角余光看到院门处熟悉的身影,猛的攻势一换,一竹枝抽在殷洛宸的大腿上,疼得他跳了起来。 话没说完,赵桓熙早朝他衝了过去,一个巧劲将人掼倒在地,这才假装刚看到回来的徐念安,扬起头来笑着道:“冬儿,你回来了?” 徐念安瞪了赵桓熙一眼,吩咐院里的丫鬟:“还不快把表少爷扶起来。” 徐念安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站起的殷洛宸一边拍着袍子上的灰尘一边道:“当然见过了,弟妹还夸我长得俊俏呢!” 赵桓熙瞬间失落,向徐念安求证:“真的?” 一句话就把赵桓熙哄高兴了。 徐念安又问他:“表兄可曾去看过为你准备的厢房?若要添置或是挪动什么,尽可与我说的。母亲说了,务要叫你在此住得自在才好。” “你不许叨扰冬儿,隻许叨扰我。”赵桓熙插嘴道。 徐念安欠身:“多谢表兄。” “表少爷说了,这隻黄梨木箱子里装的是给三奶奶的礼物,锦盒里装的是给三爷的礼物。”晓薇道。 “你这是做什么?”徐念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