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一听,面色凝重起来,道:“那你赶紧跟我说说,京里哪些人家是他家的姻亲?” 谁说男子不八卦?男子八卦起来,可比女子面面俱到多了,从老到小,从内到外,只有没发生的,没有他们八不到的。 徐念安瞧着他坐在床上,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说各种听来的八卦,时而啧啧称奇,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一脸恶心,那无忧无虑开心快活的模样,竟让她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次日一早,小夫妻俩吃完早饭,徐念安照例给赵桓熙整理腰带,挂上玉佩荷包等物。 “还要什么?”徐念安抬眸,才发现他在看她脖子,昨天吮的那个红印已经消退了。 赵桓熙失望地哦了一声,待徐念安替他整理好了腰带,他却又抬起手来,道:“那你能不能给我腕子上再吮一个?” 赵桓熙羞答答:“我想要。” 赵桓熙瞪大眼睛,追着徐念安道:“我为什么要吮自己啊?我就要你帮我吮,像昨天那样。” “那、那我就去告诉娘亲,说我们是假圆房。”赵桓熙轩着双眉道。 赵桓熙下巴一抬,噘嘴:“小王八就小王八,你还能把我炖了不成?” “嘿嘿,来追我呀追我呀!”赵桓熙边笑边绕着桌子跑。 “冬姐姐?”赵桓熙来到她身后,从右侧将头往前一探,觑她表情,“你生气了?” 赵桓熙转到她面前,看她气鼓鼓的,有些无措道:“不要生气了,我不要你帮我吮了还不行吗?” 赵桓熙先是疼得一皱眉,待她松开后,看到留在腕骨上的那一圈圆滚滚的牙印,他又笑了起来。抬头一看徐念安都出去了,忙追上去道:“冬姐姐,等等我。”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赵桓熙在一起久了,自己被他影响,也变幼稚了? 她惊诧地抬起脸来,身边少年脸红红的,说话的样子却一本正经:“我们都圆房了,连手都不牵的话,娘会怀疑的。” 见她没反对,赵桓熙也就放心大胆地握紧了她小小软软的手,心中暗思:这哪像姐姐的手呢? 上午,文俊书院。 “我说,赵桓旭你什么意思?生辰诗会请那么多人,就是不请我,看不起我朱志福是不是?”朱志福吊儿郎当地用折扇搔着后脖颈,他的跟班们则都抱着双臂,面色不善地盯着赵桓旭。 他恭敬有礼道:“朱兄,这其中有些缘故不便与外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兄,上次你与赵桓熙闹得那般不愉快,甚至累得两家长辈也在朝上争锋,此番我生辰宴,实在不方便请你过府。”说到此处,他不等朱志福发作,忙道:“但是朱兄上次替我解围的恩情,我一直是铭记于心的。作为补偿,我愿意告诉朱兄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赵桓熙的,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赵桓旭叫他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赵桓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阴沉着脸往旁边啐了一口,这才整整衣裳回课堂上去了。 徐念安一见情况不对,忙令人去马房叫套车。她自己走到嘉祥居门前时,正碰上急匆匆出来的殷夫人。 “好,快去吧,小心着些。”殷夫人担忧道。